有登记在册?”
虽说内心不齿, 但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 道:“前几年还有, 不过这两年没有。”
沈棠好奇:“为何这般?”
官吏无奈道:“笔墨书简要省着用。”
是的, 理由就是这么荒诞。
虽说竹简制作较为简单, 附近又有竹林, 取材也放方便, 成本尽可能压缩, 笔墨也不是贵得离谱,但河尹治所浮姑连官吏那点儿月俸都发不出来, 府库只剩灰尘,仅有的一点儿书简笔墨也要留着记录公文政务, 根本匀不出来干其他的事情。
沈棠:“……”
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浮姑也算穷得清丽脱俗了。
不过,也侧面看得出来这几个官吏心术端正,尽可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尽到本职工作, 即使不算多好的好人,但也绝对算不上恶人。沈棠不打算让他们“移病”。
现在人少,能抓一个壮丁是一个。
“……如此, 可不好找人啊……”见官吏没有搭话,沈棠只能自力更生找梯子。
顾池在一侧打配合。
“主公可是想三娘子了?”
所谓“三娘子”不过是他随口一诌。
沈棠不是有个“未出五服的阿姊投奔河尹亲故”嘛, 重点是这么一个人而不是齿序。
她道:“是有点儿。”
顾池接嘴说下去,刻意将声音提高了点儿,保证几个官吏都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主公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来了河尹,此处也就这么大,找个人应该不难……”
沈棠叹息道:“希望如此吧。”
其中一名官吏也算识趣。
“沈君可是要寻人?”
沈棠点头:“嗯,有一个未出五服的阿姊,早年若非她心善伸出援手, 我怕是活不到这个年纪,更别说有今日成就。之后阿姊随父母离开,据闻是来了河尹。滴水之恩, 当以涌泉相报。想着如今略有家底, 便想与阿姊团聚,好好报答当年恩情。”
官吏闻言脸色稍霁。
想着这位新郡守也不是毫无优点。
懂得知恩图报, 人品也不会太烂。
官吏又问:“那位娘子哪年来的?”
沈棠不太确定。
“有可能是两年前, 也有可能是三年前?先前各处打仗,消息不便,我也不是很清楚。”沈棠面露惭愧之色,给予的信息也非常模糊,但官吏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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