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在堂前不停地踱步,嘴里念叨着:“如今这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时间在这紧张又失望的氛围中悄然流逝,直至黄昏的余晖给医馆染上一层金黄,来应试的人才不再推门而入。
门口的牌子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到了这个时辰,便不再接待任何人。
忙乱了一整天的宋树文这才注意到,戏煜不知何时已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他赶忙上前,恭敬地向戏煜行礼:“不知丞相大人在此,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戏煜笑着摆了摆手中的扇子,眼中满是随和:“宋神医,你我之间,又何必如此客气。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来看看热闹罢了。”
说着,上前一步扶住宋树文,脸上笑意更浓,“今日这考核,可真是让你费心了。”
宋树文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大人见笑了。本想寻个可塑之才,传承我这一身医术,怎奈……”
说着,眼中满是遗憾地看向那些离去的应试者的方向。
戏煜摇着扇子,缓缓说道:“宋神医,您的医术如高山巍峨,非凡人可及,您眼光高也是自然。只是,这般严格的标准,怕是会让许多璞玉蒙尘啊。”
他微微皱眉,眼中露出一丝担忧。
宋树文轻哼一声。
“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传承我的医术?”
“宋神医,您此次招的是徒弟,并非合作伙伴。徒弟就如同一张白纸,只要他们谦虚肯学,有吃苦耐劳之精神,您又何愁不能将他们雕琢成美玉呢?您若能稍降标准,给更多人机会,说不定其中就有能将您医术发扬光大之人。”
宋树文眉头紧皱,面露犹豫之色。
“我就怕那些人只是一时兴起,并无恒心。”
戏煜笑了笑。
“宋神医,您可以在教导过程中慢慢观察,若真是朽木,再弃之不迟。”
宋树文听后,陷入了沉思,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笑着说道:“丞相大人所言极是,倒是我钻牛角尖了,让丞相大人费心。若是如大人所说,过几日我便降低标准,说不定真能寻得可造之材。”
戏煜微笑着点头,轻摇扇子,又道:“神医,还有一事。此次收徒,切莫只收一人,依我看,起码要三五个。人多些,他们之间便可互相督促、彼此学习,如此一来,进步更快,也能在切磋中激发更多思路,于医术传承大有裨益。”
宋树文抚着胡须,眼中露出赞同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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