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啥咋说的?」被人一架,张兴隆顿时来了精神,大声道:「就找他去!」
「还就找他去?」佟友丰眼带不屑地看着张兴隆,道:「人家打狐狸,打你家狐狸啦?」
「没打我家狐狸……」张兴隆一怔,随即道:「他打完狐狸,狐狸祸害我们呐。」
「祸害你啥了?」佟友丰反问:「是祸害你鸡了?还是祸害你鸭了?」
「我……」张兴隆语塞,旁边有人道:「佟哥,现在没祸害,晚上祸害呢?」
「我感觉不像。」佟友丰摇头,道:「那年咱屯子闹狐狸的时候,我也参与过。我就感觉今天这些狐狸,跟上回不一样。」
「哎?」有人附和说:「我也感觉出来了,上回它们也不叫唤呐!」
「啪!」佟友丰重重一拍巴掌,指着刚才说话那人,道:「可不是嘛,那次一声动静都没有,先是堵咱村口,后来就祸害鸡鸭嘛。」
佟友丰此话一出,众人瞬间议论纷纷。
张兴隆一看事情不对,便冲佟友丰道:「那你说现在咋整?就这么挺着呀?这些狐狸崽子是没祸害东西,但成天成宿就
这么叫唤,你能受得了啊?」
「瞅你说那话!」佟友丰白了张兴隆一眼,然后对众人说:「今天都这时候了,咱就先挺一宿,明天早起来看看,那帮狐狸要是还不回窝,咱没招就得找赵军去了。」
「你刚才不说不能去吗?」张兴隆都挺大岁数了,此时梗着脖子,学着佟友丰的语气道:「咱找人家,咱咋说呀?人家打狐狸,打你家狐狸啦?」
佟友丰心头一堵,狠狠瞪了张兴隆一眼,道:「找他跟他唠呗,这事儿是他整出来的。不能他打完猎拍拍屁股走了,影响咱屯子人生活呀。」
「就是!」有人附和说:「咱大伙找他去,他家再nb还能咋地?」
「咋地?人家姐夫的爸是场长,你是个六啊,你还找人家?」
「他场长也得讲理呀,要不行咱上林场找去。」
「就是……」
眼看群众情绪被自己挑动起来,佟友丰心里暗喜。
最近有消息说,上面可能会给氓流子落户口,而且各个氓流屯有可能会被划分到乡里。
要是那样的话,这屯子就得有个屯长,而他佟友丰,很有想法出任西山屯的第一任屯长。
「那个……」就在这时,秦光泉有些为难地开口,说:「咱们最好是别找场里,那样太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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