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向赵军走来并问道:“你看我帮着干点啥?”
“嫂子不用你。”赵军连忙推辞,道:“你进屋坐着,一会儿就好饭。”
“没事儿,兄弟。”刘兰英摆手,道:“你嫂子也不是外人,你赶紧的,咱家来客了,嫂子帮你忙活、忙活。”
赵军两辈子都跟刘兰英认识,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当即也不再和她客气,直接说道:“嫂子,他们要生吃那个鲤子和草根,你看你给他们切了呗。”
“行,这好整。”刘兰英一口应下,回身指了下正往大盆里放鱼的解孙氏三人,对赵军说:“兄弟你看切哪个?”
“解嫂啊,我跟你俩切!”这时,把午餐肉切片后码在盘里的杨玉凤也凑了过来。
赵军到大盆前,捞起一条二斤多的鲤鱼和那唯一的一条草鱼,将它们装在盆里送到灶台前。
杨玉凤对赵军家熟,知道家里东西都在哪儿,她找出旧麻袋铺在地上,再垫一张黄油纸后,将敲得晕死过去的鱼放在黄油纸上。
杨玉凤熟练地将草鱼身体两侧、下腹鳞片刮干净,然后不开膛、不抠鱼鳃,直接把鱼交到刘兰英手中。
刘兰英把草鱼往椴木菜板上一撂,她没着急切鱼,而是拿刀到水缸旁。掀起水缸上的高粱杆盖帘后,刘兰英将刀背横在缸口,推手、反手间反复磨蹭着刀刃。
只听刷刷声响,快速地二十余次后,刘兰英收刀盖上水缸重新回到菜板前。
接下来,刘兰英不再有多余的动作,先从鱼鳃下破开鱼皮,将这侧的鱼皮从头到尾撕下。
然后,刘兰英横菜刀直接从鱼尾处下刀,横刀向鱼头的方向削。
刘兰英削得很薄,即便削到鱼腹处,削起的鱼肉也只有小指头厚。
随着刀刃到鱼鳃下,刘兰英把刀刃往上一挑,成功削下一大片鱼肉来。
而菜板的鱼,一根根肋刺清晰可见。
刘兰英使刀削鱼,并不是贴鱼骨而削,她是将刀贴鱼身着肋刺削肉,不带着那些大刺下来。
这样不破坏鱼腹,当刘兰英将手中鱼肉翻过来时,鱼肉雪白不沾血和脏污。
然后,刘兰英就像切菜一样,摁着鱼肉开切,就听不断的“咯、噔”声响,咯是刀切鱼肉的声音,听声就知道这鱼肉脆,而噔是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
刘兰英把鱼肉切得很薄,赵军不知道什么叫薄如蝉翼,但刘兰英切的鱼肉透亮。
在刘兰英把草鱼切完后,杨玉凤早就把鲤鱼收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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