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她跟小臣一人提拎个大鹅呢。”
“我说咋去这么半天呢。”刘兰英凑过来,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而这时,解华提起解臣,对刘兰英说:“嫂子,我跟你说,肯定是小二杵咕妈搁这头买的房子。”
天地良心,这可冤枉解臣了,这房子是解孙氏力主要买的,当时解臣反对都不管用。
“买就买了。”刘兰英道:“等你大哥下山,让他张罗给那房子卖了,哪怕咱搭俩钱儿也行。”
就在姑嫂俩议论时,解臣、解孙氏已进了房门。
“拿盆、拿盆。”解孙氏一进屋就催解臣拿盆接鹅血。
“妈!”刘兰英从屋里出来,对解孙氏说:“你快给那玩意放下吧,一会儿我整。”
刘兰英刚嫁到解家的时候,作为新媳妇,她并不是什么家务活都能上手。
有一次,有人送给解忠一只鸡,是用编筐装来的。
当时只有婆媳俩在家,刘兰英的意思是等解忠回来,让解忠杀鸡。但解孙氏嘴急,提议婆媳俩动手,早点杀鸡就能早些吃肉。
刚进门不久,刘兰英不敢跟婆婆对着干,然后刘兰英端盆接血,解孙氏一手掐着鸡的两只翅膀,将其按在菜板上,另一只手则手起刀落。
解孙氏想的是一刀斩下鸡头,可她只控制了鸡翅膀,那鸡头还能动弹呢。
这一刀下去,鸡头带着脖子往旁一挑。
解孙氏这一刀不能说是落空,砍破了鸡脖子上的血管,但没能把鸡头完全砍掉。
当血管被破开的一瞬间,一股鸡血呲了解孙氏一脸,再加上鸡在害怕的时候猛烈挣扎、蹬腿,一下子就从解孙氏手中挣脱了。
鸡往前一蹿,正落在刘兰英端着准备接鸡血的盆上。
随着盆落地的“嘡啷啷”声响,那鸡脖子呲血,蹿入了解家东屋,翅膀一扑腾就上了炕。
然后,那鸡一边呲血,一边在炕上转圈跑。
等婆媳俩壮着胆子将鸡拿下,解家炕席上已都是鸡血。
十来年过去了,如今的刘兰英杀鸡宰鹅都没问题,但她看解孙氏的眼光还停留在十几年前。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解孙氏在这方面的成长,可以说是靠鹅命堆出来的。在熟练地收割了两只大鹅的性命后,解孙氏将两只鹅先后在热水中滚了一遍,然后四人围着大盆开始褪鹅毛。
大鹅褪毛比鸡褪毛难多了,尤其是腹背上的小绒毛,得一点点往下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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