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
其实大伙都不明白,明明说的是狗,为啥楚安民扯到吃糖上去了?
但他说话,不管说啥,在场其余五个人也不敢有异议呀。
「那前儿我们家搁农村住,不像你们在林区,还能搞点副业。」楚安民继续说道:「我们打不了猎呀,家里还穷,成年到辈子也看不着肉。哎,没成想我家那黄狗腊月二十八蹿园子跑了,我妈当时就掉眼泪了,她就说呀,都说狗不嫌家贫,这家穷这样,把狗都饿跑了。」
这好像是件挺悲伤的事儿,但楚安民说到这里就停下来呵呵直乐,他一乐,赵军等人才好跟着笑。
乐了两秒钟,楚安民继续讲道:「我记着那是呀,傍下午六点多钟,外头天都黑了,我们家八口人正搁屋喝糊涂粥呢,点个马蹄灯。完了就听着挠门,我妈说这狗回来了,下地开门一看,唉呀妈呀,那狗叼半扇排骨回来的。」
「啊?」众人闻言都大吃一惊,但这些人都是林区、农村出身,谁不知道咋回事啊?
一入冬,东北大地就是天然的大冰箱,猪肉往雪地里一埋,留到过年吃,同样不风干、不变味道。
想必那狗是给谁家年货偷来了。
果然,楚安民道:「这是搁我们村长家偷的,第二天是二十九啊,再过一天就三十得吃啊。二十九出来找肉,一瞅特么丢扇排骨。」
「哈哈哈......」众人跟着楚安民哈哈乐,楚安民又道:「我爹说得给人送回去,但一寻思呢......我们两家不咋合,要送回去说不清楚,他再要咬我们一口,那年月,我们一家还活不活了?」
说到此处,楚安民笑声更响亮了,然后说道:「完了我妈给那排骨炖了,可能是一年没见着油水。唉呀,当时就感觉那排骨咋那么香呢!」
忽然,大黄从楚安民手中挣脱,颠颠跑到李宝玉身旁,站起来使一双前爪扒着李宝玉裤子。
楚安民见状,轻叹一声,对身旁赵军说:「你猜我家那狗后来咋死的?」
「咋死的?」赵军配合着问道。
「饿死的。」楚安民咧嘴,道:「我爹往镇里调,我们家搬家,道儿挺远呢,当时说把那狗给我二舅他家。完了我妈喂狗的时候,就跟那狗念叨,念叨完那狗就不吃食了。」
说着,楚安民抬手比划个四,道:「饿四天,饿死的!」
「
唉呀!」秘书宋志远在旁皱眉、咧嘴,感同身受地道:「这不白瞎了吗?那么好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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