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民和黄贵上车,开着大屁股吉普把他们送回了桥头村。
车一路来在黄贵家门口,然后宋刚谢绝了黄贵的邀请,在与赵军他们道别以后,才开车离去。
看着远去的吉普车,张援民小声对赵军说:“兄弟,这车坐着比解臣那车得劲儿多了!”
“那你寻思啥呢?”赵军笑道:“这车是人坐的,解臣那车是拉货的。”
“嗯呐!”让赵军没想到的是,张援民一努嘴,道:“要这么说,这车还是不行。”
“嗯?”张援民这话听得赵军、黄贵齐齐一怔,然后就见张援民掰着手指头,数道:“你说这车哈,咱上山打围,去前儿它拉不了狗,回来前儿它拉不了猪,也拉不了熊瞎子。”
“哈哈哈……”赵军闻言哈哈大笑,道:“唉呀,大哥呀,谁开这车打围呀?”
“就是!”黄贵也笑着说道:“你们开解放打围,我都头一次见着。”
三人有说有笑地进了屋,一开门却听里屋传出了阵阵哭声。
黄贵脸色骤变,快步往里屋一走,到门口时却是一怔。
他妹妹黄燕,此时正坐在炕沿边跟宋兰哭呢!
下午回来的时候,黄贵带着张援民、解臣,连给家里报信带取车。
他们在把赵军捡的獐子丢下以后,就马上跟车去陈学义家。但在临走前黄贵把姜伟丰打陈学义的事说了,并让宋兰去通知自己妹妹一声。
在宋兰去姜伟丰家的时候,发现陈学义的小女儿陈晓秋也在姜伟丰家,宋兰就没把事当着孩子的面说,而是把黄燕叫了出来。
黄燕一听姜伟丰把陈学义给打了,当时整个人就不好了。她强撑着回家给几个孩子掂对一口饭,然后黄燕自己都没吃饭就赶来了黄贵家。
按理说今天这个事,就是民不举,官不纠。
这年头,因为打围死在山里的人太多了,事主不报衙门,衙门就不会管。
就像那天在姜伟丰家吃饭的时候,姜伟丰说起老阴沟来,他为了告诉赵军那地方有多邪乎,还特意给赵军、张援民讲了一个例子。
说是有一年呐,两伙人不约而同的盯上了一头黑瞎子,一伙人从南坡上去,另一伙人从北坡上去。
说来也巧了,两伙人都不知道有对方的存在,却几乎是同时到的目的地。
然后,南坡上来这炮手一开枪,子弹打透黑瞎子以后,又把另一伙的炮手给打了。
那一枪,当胸而入,直接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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