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之前他和姜伟丰背着陈学义下山,他背了三段、姜伟丰背了两段路。而且,这最后一段路也是赵军背的。
不管陈学义怎么隔路,双方之间没有深仇大恨,尤其是人命关天,既然赵军遇上了,他就没有不救的道理。
只是从这里回桥头村,得十一二里地,要去到有卫生所的北屯,得将近十五里地。
赵军、解臣、黄贵、姜伟丰四个人轮流背着陈学义,张援民个儿矮,他背陈学艺的话,陈学义仅剩的那只脚当啷地,于是张援民就拽獐子。
在经过桥头村时,赵军对黄贵、解臣道:“老哥,让姜哥给我带路,你跟我张大哥,还有解臣先回家,把车开过来!”
现在陈学义已经昏死过去,不知道他情况到底如何,也不知道这屯北的小卫生所能不能救治,弄不好还得把人往城里送。
就这样,一行人兵分两路,黄贵、解臣回桥头村取车,张援民跟着送獐子。而赵军背着陈学义,由姜伟丰带路,直往所谓的北屯而去。
赵军这一进屯子,立即引起了屯里人的注意,他们看着陈学义的惨状,不由得跟上了赵军,准备看个究竟、问个究竟。
说白了,就是看热闹!
“老唐大叔!”姜伟丰先一步冲进卫生所,大喊着道:“救人呐!”
此时卫生所里,三个老头、一个老太太,四个人在那儿看牌呢。
其中岁数最大的那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邵秃爪子。
之前宋兰曾经说过,黄贵他爸妈在世的时候,跟这邵家老太爷是牌友。当时赵军还纳闷呢,这老爷子一只手咋看牌呀?
只见这老头盘腿坐在土炕上,单手抓牌速度丝毫不慢,抓起一张牌后,便将牌插在膝盖窝里。
因为他是盘着腿,牌往膝盖窝里一插,被大腿、小腿一夹,就刚好立住。
这牌局,不光邵云金在,邵天鹏也在。只是另外两人怕他们爷俩互相照应,就让邵家的老爷俩坐对家,这样就避免了上家给下家喂牌。
坐邵云金上家的,是一个花白胡子老头,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正是这卫生所大夫的唐二奎。
至于邵云金下家,是一个没了门牙的老太太,这老太太捯饬的干净利索,小碎花的棉袄穿着,小疙瘩揪扎着,膝盖上横着烟袋锅子。
此时老太太正盘着腿、眯着眼摸牌呢。
这老太太这把牌不错,有腰有掌,喜的老太太眼角向下弯、嘴角向上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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