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差不多了,就剩点儿稻子还搁地里呢,家里娘们儿干就行了。”
说着,秦东夹烟的手往秦北那边一比划,道:“我们哥俩,现在就搁那个森铁的钉道队,跟着干点活儿,好让家里宽绰、宽绰。”
“哎呦!”赵有财道:“钉道队那活儿可是不轻巧呀。”
“哎呀!”秦东吐烟时,咧嘴道:“累点儿是累点儿,但那不干咋整啊?家里儿子还得娶媳妇呢。”
“呦。”赵有财往易拉罐制成的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好奇地问道:“你家儿子多大了?”
“十六了呗。”秦东皱眉答道:“再有两年,还不得说媳妇啦?”
“啊!”赵有财又吸了口烟,问道:“小子搁哪儿呢?”
赵有财如此问,就是在问秦东家孩子上没上班,还有在哪儿上班呢。
“唉呀!”秦东叹气道:“今年开春,我找人儿送他学木匠去了么,眼么前还给师父拉锯。”
“唉呀妈呀。”赵有财帮着秦东犯愁,道:“那正经得两年能出徒呢。”
“可不嘛!”秦东一手掐烟,一手拍了下大腿,道:“叔啊,伱说,再有两年孩子是不得结婚了?他一学徒能说上媳妇么?我不干,咋整?”
秦东跟赵有财说话时,王大龙乐呵地在旁边听着,他今天中午跟媳妇干仗了,他媳妇回娘家,没人给他做饭,王大龙就拿定主意,今天说啥要搁赵军家蹭一顿饭。
而那秦北听着秦东的话,整个人板着脸,嘴角不停地扯动。别人不知道,秦北还能不知道么?
秦东开春的时候,是给他儿子送去学木匠了,但那小子手脚不干净,去了三天就因为偷师父钱,让师父打出来了。然后那小子又偷了秦东两口子的钱,跟着队上的混子跑到城里去闯世界了,至今音信全无。
“那是!”赵有财不知道啊,他跟秦东俩对着吹,只见赵有财把烟头按灭,对秦东说:“当爹的,那你不管咋整?”
说着,赵有财举起右手四指握成拳,唯有大拇指往后一挑,道:“就我那儿子,前几天说要过礼了,我还给挤出四百块钱呢。”
“哎呀哈!”秦东闻言,冲赵有财一挑大拇指,道:“叔,你真是那样的。”
这时,王美兰已经把罐头拿进来了,她正拿着赵有财平时沏茶的缸子,准备进屋去给二咕咚其茶水。可刚到门口就听见这话,王美兰拿着茶缸,转头就出来了。
“哎?”忽然,秦东诧异地问赵有财说:“叔啊,你们都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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