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在这77楞场见到过蒋金友,应该就是自己来这里之前,他已经被那哥俩给挤兑走了。
蒋金友道:“我跟他哥俩是一个屯子的,他杜春江在这楞场包木头四年,我就跟着他干了四年。他家老三杜春林是去年才来的,一到这儿就看上我那片小号了。就说我那个小号里的木头好伐,还好往下拉,就非让我跟他换。
我不跟他换,这不今天下午,他就跑我那小号拉木头去了么。把我们放好的木头,全都给拉下来了。”
说到此处,蒋金友望向赵军,问道:“赵技术员你说,屯里屯亲的,哪有他们这么干的?”
“他这不是欺负人么?”赵军给他提议,道:“你没找他哥杜春江问问?”
“找了。”不提杜春江还好,一提杜春江,蒋金友更生气了。
他道:“我刚才去跟杜春江说了,你猜人家说啥?”
“他说啥呀?”赵军很配合地问道。
蒋金友一撇嘴,说:“人家直接就跟我说了,这楞场他是把头,整个77大班都是他承包的。
还说杜春林是他弟,他弟在77林班里,乐意拉哪个小号的木头,就拉哪个小号的木头。
还告诉我,我愿意在这儿干,就干;不愿意干,我就回家去。”
“呵呵。”赵军一听这话,顿时就笑了。他杜春江就是这么不是东西,就像昨天姜富说的,这个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想啊,他连控制他钱袋子的检尺员都敢得罪,那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这时,下了饺子的水又开锅了。
赵军打开焖罐的盖,只等那饺子鼓肚儿,就能捞出来吃了。
蒋金友已经收拾完炕上的铺盖,现在到了靠墙的木架前,从上头往下拿自己的东西。
他想了想,便拿着两个盘子,一个小碗和一双筷子。再到大缸前舀了一瓢水,然后把盘子、碗、筷子放在水里涮了涮,才拿给赵军说:“赵技术员,这些都是我之前都刷好的,刚才我又给涮了下,你就用吧。”
看着一脸淳朴的蒋金友,赵军接过碗、筷、盘子,笑道:“谢谢蒋哥了。”
“嗨,客气啥呀?”蒋金友应了一句,又回头去收拾东西。
但这一次,赵军却开口把他叫住,“蒋哥。你还要走啊?”
“啊?”蒋金友一愣。
赵军又道:“蒋哥,要不就别走了,搁这儿挣点钱吧。”
“唉!”蒋金友重重地叹了口气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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