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马蹄铁。
一副沾染历史气息的盔甲。
一捧血腥的影响。
一卷来之不易的晋升仪式。
一个脱颖而出的学徒。
一位仪式者。
融了银铁的滚水迎头浇下,冰冷的水珠在发缝间穿针引线,滑过少女颤抖的血肉。
她不在牛腿浴缸里敷着细腻香喷的彩色泡沫,由一位女仆哼着摇篮曲,另一个则拎着梳妆箱,等给这位梳理羽毛的雀鸟上色。
赤足的褐肤少女穿过升起熏人黑烟的柴堆,垫着脚尖,路过盛满鹰嘴豆的木碗和被车轮从嘴里碾出内脏的尸体。
她的脚印在大理石地面上不留痕迹,在泥泞和血糜中不留痕迹。
他们说:‘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她不留痕迹。
他们说:‘回个头吧!看看你造的悲惨!’
她不留痕迹。
银色的铁水包裹着嫩如纸薄的皮肉,在隐约间,仿佛教人望见历史上曾穿佩它走向战场,或从战场上落荒而逃的士兵。
它是勇气和恐惧吻后疯狂的产物,有着远足皮靴里的臭味,裙衬下的腐腥,劫刀锋刃上的恐惧,绳索抖动中的疯狂。
她随便人们怎么称呼她。
恐惧,或者少了恐惧的那一部分。
她将成为武器本身。
无论侍奉谁。
她走过的路都将响起纷争的终曲。
银眸少女抱着自己,安静地站在浓烟滚滚的仪式中。
她淋透了。
血肉和灵魂。
她的视线穿过覆藓般的黑发,静静与等候仪式的男人对视,企图用流动炽热的银去包裹那枚蜜色的琥珀。
她要征服和战争,渴望在咆哮中倾泄自己的愤怒。
她就这样凝固着一头撞进了敌人的视线里。
然后。
心甘情愿地臣服。
那是她的锚和风平浪静,受辱后如裹尸布不嫌弃木乃伊一样恒定而久远的感情。
她们彼此都有双玻璃眼珠。
一个是马,一个是马鞭。
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哈莉妲露出怯怯地笑容,两根细长的拇趾搭着,像自卑和恐惧揉搓心脏一样巧闹着你倚我、我倚你。
接着。
等待罗兰张翼,为她披上暖和的软毯。
她小心地缩着肩膀,趁势往男人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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