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我的所能,可还是将生活过得一塌糊涂…抱歉,哈莉妲。’
也许。
罗兰想。
一个母亲卖掉了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她还能在分别时留下什么样的文字呢?
唯有忏悔和希望。
就像罗兰常想,他的母亲把他扔在济贫院门口的时候,会想些什么呢?
总不能是昨天蛋糕上的草莓有点不新鲜了吧。
她应该是绝望的。
否则自己不该出现在济贫院,而是某个不为人知不被注意的下水沟里。
或者谁的瓮里,粥里。
罗兰从不埋怨那素未谋面的女士,并由衷祝福她能度过崎岖,踏上一条没有病痛和悲伤的坦途。
「如果她只是认为济贫院给得钱更多…」
-
我发现你永远要在别人难受的时候让他更难受。
「为什么?」
「这算是我的天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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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说,你和仙德尔一定合得来。
「免谈。」
「我对那個灵魂扭曲的女人没半点好感。」
-
你对伊妮德也没有好感。
「当然。大O蝠和这条小毒蛇都不怎么样…我倒觉得泰勒家的傻子不错。」
-
贝翠丝?-
我没发现,伱竟然会喜欢她?
「罗兰。」
「我在你的脑袋里。」
-
所以…?
「所以我很清楚你大部分时间和她相处时,视线都集中在哪——这种凭‘本能’行事的做法我很喜欢。」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释放自己的‘本能’。」
「这更趋近于野兽。」
罗兰突然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
我敢对万物之父发誓我没有。
「万物之父没准都喜欢。」
-
闭上你的嘴吧渎神者。
「好的邪教教主。」
罗兰耷拉着脸,一折一折展开信。他已经能看到透过纸背的蓝色墨渍,那些晕开后被污秽染过的模糊文字。
不长。
但足够深情。
也许这就是哈莉妲的良药。
一张能让她解开心结的纸,一段母亲的留言。
「‘亲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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