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床上失去呼吸的姑娘,两个仪式者披着毛毯,赤脚走出卧室。
客厅。
不住搓手的威廉正像条营养过剩的肥胖老狗一样不安地坐在沙发里。
“哦,威廉先生。”年龄颇大的仪式者抖了抖睡袍,将毛毯裹紧,绕过沙发,自顾自倒了杯威士忌,“您等了很久吧。”
“我倒没等…”威廉转了下眼珠,仿佛想到什么,立刻改了口:“我可等了太久!两位…大人?还满意吗?”
年轻些的不爱搭理这谄媚的凡人,背着身,仰头欣赏客厅里的挂画。
这是威廉的家。“还不错,但我希望你下一次能让她们再洗干净点。”
威廉讪笑:“时间紧迫…这算不错的好货了大人…”
他见那仪式者转过头,也不尴尬,起身到酒柜边,讨好似地说道:“明日,明日您和您的朋友,是否该去行每周的礼拜…”
“明天不去。”
仪式者放下酒杯。
“明天我们会跟着你。”他看了一眼威廉,有些嫌恶:“你怎么能这一丁点小事都办不好?如果不是你的错,我们不必到那下等人扎堆的地方去闻臭味。”
背朝他们欣赏油画的年轻仪式者,也跟着重重哼了一声。
威廉挠挠头。
“大人…”他笑嘻嘻端起酒瓶,又给他倒满一杯,“那样的信,还有吗…?”
搓了搓手指。
“「烈焰雕刻」?”年龄不小的仪式者眼尾笑出皱纹:“你不会认为,花一点钱,就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吧?”
“大仪式,你以为,什么人都能掌握大仪式——哈,恐怕你连大仪式都不清楚是什么。我为什么要尝试同一头野兽对话…”
他摇摇头:“干好你该干的,凡人,别打听、也别贪婪你不该觊觎的东西。”
他看着威廉拧好瓶盖,端起阔口玻璃杯,晃了晃,仰头尽饮。
可这时。
他的余光忽然发现,有阴影落在了脸上。
那是…
一只雪亮森寒的手套。
咔嚓——
它击碎了玻璃杯,让那飞溅的碎片全部刺进他的脸上:不等涌动的「秘」凝聚成哪一种救命的力量,第二拳抵达了他的面前。
生着尖刺的金属手套,砸碎了他的面骨。
一些刺进口腔,一些穿过眼球,随震动惯进大脑。
仪式者只堪堪发出一声短暂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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