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兰和仙德尔刚一踏入修道院就被发现了——想想,圣十字也不可能用一個曾经差点成为邪教徒的罪人来守门。
「教会,审判庭,修道院,都是人才。」
「我忽然觉得对比起来,审判庭好像都是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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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这和‘慈悲’究竟有什么关系。
罗兰当然能听懂仙德尔话背后的台词。
永远不能受伤的地方。
只是指腹割了个口子就有这样程度的痛苦,如果往坏里想:会有被切掉手指,拨开皮肉,甚至剜掉眼球的…人吗?
剧烈的疼痛会让一个人发疯,在哀嚎中死去。
这些人会痛苦,痛苦得实在无法忍受,以至于用头撞击墙壁,用绳子吊死自己,用火焰烧干大脑——而这些终止痛苦的方法,如果不能让她们顺利死去…
那将是另一个更深的地狱。
他忽然想起仙德尔说过的,那饮下溶解剂的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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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折磨她们。
「谁?」
「她们彼此?」
「或者万物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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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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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残忍的方式和我理解的教义不符。
「我有必要提醒你:你现在连伊甸经都背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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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看了许多遍——
「…罗兰·柯林斯翻开伊甸经,里面歪歪斜斜的每页都写着‘慈悲’、‘圣洁’、‘净化’。他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原来满本都写着:‘养异种’!」
罗兰:……
「你没有资格谈圣十字,亲爱的幻想先生。」
迎接仙德尔和罗兰的修女和他们一路上见到的没什么大不同:同样苍白的脸,枯萎干瘪的血肉,幽魂一样无声无息来,无声无息去。
罗兰感觉与其说这里是修道院,不如说是一座为活人准备的墓园。“我们就在正厅一会。”仙德尔说。
修女们为他们准备了圣水,准备了念珠和十字。
“这儿平时没什么外人来,所以,自在点,罗兰,我和她们都很熟。”仙德尔拉着罗兰手腕,给他介绍了自己在修道院里的‘朋友’——很明显能看出来,这些女士并不想和仙德尔成为朋友。
她们勉强应付着,却没注意到,仙德尔笑眯眯地凝视着某个修女。
在抵达正厅并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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