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仙德尔。”
“嗯?”
“我养了一盆花在阳台上。床板下有一张存单。我叔叔年龄不小,是时候过过有钱人的体面生活。福克郡的雅姆·琼斯是我的‘妈妈’。有个喜欢追求刺激的飞贼总不老实。泰勒家的一位小画家…”
他絮絮叨叨,仙德尔就托着下巴安静听。
然后在话尾接上。
“罗兰。”她湖蓝色的眼里唯有真诚:“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也不会帮任何人干这种事。”
的确。
罗兰点点头,凝视着费南德斯昏迷的木床。
旁边,切莉正背着手,通过另一扇窗欣赏外面的景色。
阳光路过了微尘中模糊的幻影。
‘这里不欢迎你,罗兰。’她说:‘还太早了,亲爱的。’
妮娜小姐穿了条不伦不类的露腿短裙,弯着腰,一会作势要捏费南德斯的鼻孔,一会又准备翻他眼皮。
她好像有点生气,并不愿搭理他。
罗兰捡起腿旁的金属盒。沉甸甸的盒子上,一条黑线从中间,将这长条金属分成两段。
可以扭动的小机关。
他吃力地扶着窗台站起来。
“最后一场,仙德尔。”
最后一场。
仙德尔动了动眼睛,目光注视着罗兰手中的金属盒。
它带来死亡…吗?
少女并不愿意打断一个美妙绚烂的终结,也不打算放弃欣赏这烟火。
她只问:“我们去哪?”
“找一条出城最近的路。”
仙德尔沉思片刻,指了个方向。
她打量着罗兰,特别是他手中那个古怪的金属盒子。
“我们会被砍成碎肉。”少女边说边拔出枪:“他们的蛛腿会像冰刀一样划过你的*茎根部,会将我的两块…”
“仙德尔。”罗兰打断了她的小爱好:“我真庆幸你没饮过圣髓。”
窗帘被拨开一条缝。
街上游荡的怪物不少。
“我能帮你干点什么?”她趴在罗兰耳边。
“想办法引开他们。”罗兰低声回道:“…我启动这个盒子,必然会被发现——他们对「秘」很敏感…”
“你需要多久?”
仙德尔问。
“坦白说,我也不知道。”
谁能清楚迷匣启动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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