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伦威尔的教徒不一样:他们没受过格斗训练,或许连仪式者都没听说过——但他们远比那些教徒要可怕。
野兽是天生会利用自己的利爪和牙齿捕猎的。
它们天生就会。
“我们要死了,罗兰。”
仙德尔轻轻把费南德斯腰腹间的纱布缠紧。
单层木屋。
仙德尔找的临时据点——自他们被那天使‘放走’,一路杀了出来。
这里,或许就是终点。
单层木屋。
这房子里的一家三口额头和胸口都开了好多洞。
妻子和孩子死在床上,丈夫在客厅——他手里握着镰刀。在房间角落,一个被砍了脑袋的怪物扭曲地团在那一动不动。
“没想到我们会死在一环,死在布里斯托尔。”
她来到罗兰面前,像摆弄玩偶一样分别抬起他的两条胳膊,又撕开裤子,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然后是上衣,前胸和后背。她随身携带的纱布都用在了费南德斯和罗兰身上:她用锋利的、薄如纸片的短刀切开伤患处,再洒上几滴圣水。
“没有太大问题。”
罗兰转了转手腕,简单的点头致谢后,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枪械上。
对付那些异化的怪物用不上「蛛吻」,他得随时保证自己这把备用的武器能在每一次袭击中奏效。
“希望我们附近有警察局。”
罗兰把身上的子弹一颗颗朝上码在地板上。
“很远,罗兰。”
仙德尔轻声回答。
她正用刚切过罗兰的小刀,切那死在角落的怪物。
在这座并不算繁华的沿海城市里想要获得更多武器,无疑警察局是个最好的选择。
“你还剩多少发子弹。”仙德尔问。
“十…”
罗兰数着自己码在腿旁的一颗颗黄澄澄的士兵,“二十…三十。”
“三十发。”
仙德尔默默切断那头怪物的蛛腿,垫着围巾,小心捏起来,举在眼前观察,“我还剩二十发。”
五十发子弹。
绝对不够他们穿过半座城市。
况且,以刚刚的情况来看,但凡那些怪物超过一定数量,两个人就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了。
罗兰身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
“说实话,我本来想用费南德斯做盾牌的。”他开了句玩笑,目光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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