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仆役(包括家庭教师在内),日常中是不允许做出这样打扮的。为了方便干活以及保持外观上的整洁,这些下人们必须将长发盘起来,再用夹子固定好。
当然,这个时间,兰道夫也不太在意这点小事了。
他邀请她坐下,和她谈起贝翠丝的事。
出人意料的是,这位勃朗特小姐给她的感觉十分…
十分没有…
个性?
不,应该说,她谨慎极了。
这是个‘戴着面具’的女人。
“我看您年纪并不算大,勃朗特小姐。”兰道夫双手交叉握着,放在腿上,“是什么使您乐意到泰勒家做家庭教师的?我听特丽莎提过,您之前服务的那户人家可是贵族。”
兰道夫说。
“…坐落在遍布鲜花绿叶的山坡上,您随时能欣赏那穿过山谷的清澈溪流,说不定还能偶尔由仆人服侍着到林荫处野餐。”
“我听来都觉得美妙。”
勃朗特露出标准的笑容,双手并拢贴在腹间:“因为家庭原因,我和我的妹妹们到了伦敦。先生,我要照顾她们。”
“原来如此。”兰道夫也不深究,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当然不是。
勃朗特心里说。
如果不是那自大的、没礼貌的男孩总试图用叉子刺自己的胳膊;如果不是每次发生‘意外’,她母亲都淡淡地敷衍‘他还是个孩子’;如果不是某一次,那几个男孩女孩,偷偷点着了自己的床。
不是这种种‘意外’,她还挺乐意取悦这些无法无天的小混蛋,换来每周几个先令的工资。
但前提是,她得确保自己能活着,把钱带回家里。
“我妹妹有点‘孩子气’,勃朗特小姐。”
兰道夫看不出面前的女教师在想什么,那张脸几乎就和他手里的红酒一样,只能映出自己。
“一点点‘孩子气’。比起教那外国语言或高贵的艺术,我只愿您能常同她说说话…如果再能接受她活泼的性格就更好了。”
勃朗特规规矩矩答道:“我很喜欢贝翠丝小姐,先生,能成为她的老师,该是我的荣幸才对。”
兰道夫看了她一眼,展开诗集,低头翻了一页。
“我会让特丽莎关注您的,勃朗特小姐。虽然您出身平凡,但您的所作所为,应该能比您的出身更加高贵,对吗?”
他话音里透着警告。
勃朗特攥了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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