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你不该在这里!我是万物之父的子女!”
“面对我!不净的灵体!”
她每呵斥一次,就挥舞一次,直到玻璃管空空如也——直到烟雾消弭,声音散去,墙体上留下几滴透明的水渍。
这才抚上起伏的胸口,微微喘息着。
——这段驱邪仪式价值一镑。
非常卖力。
毕竟眼见为实。
马修·伯瀚很乐意奉上这枚已经不太规则、磨损过多的大硬币:虽然罗兰仍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疼痛’——这些钱的付出,会让一个艰难、不体面的、有着三个孩子的家庭更加艰难与不体面。
“谢谢!太感谢您了!”
但他还是选择交出家庭积蓄,一边鞠躬一边送罗兰和仙德尔下楼。
到了门口,男人还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
除了那该付出的一镑,他额外又从兜里摸出一枚小克朗,塞给罗兰。
“您们如此辛苦,寒冷的天气,请多保重贵体…”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说完后,那枚小克朗也正巧到了罗兰手里。
“万物之父定会保佑你和你的家人,马修·伯瀚先生。”仙德尔列行公事了一句,又有些犹疑不定:“但你是否有困难?虽然驱邪是必须的,可你和你的妻子将度日艰难了…”
瘦弱的男人拍了拍胸脯,打着包票。
也许是对着仙德尔,或周围一对对打探的耳朵,他此时的声音就像演讲家一样洪亮:“我们虽然生活不景气,可钱,不正是要花在这些地方吗?请您不要再为此哀愁了…”
“您耗费精力祝福了我们一家!这一点点的付出算不上什么——难道我们这点道德都没有?”
周围的一双双眼睛亮了起来。
——被祝福?!
他高声喝着,赞扬教会,赞扬仙德尔和罗兰,得意洋洋,并不认为家里出了幽魂是多大的问题——反之,他倒觉得,这可是件必须大宣特宣的荣誉。
教会的女士亲吻了他的孩子呢。
“是谁来着——”
丈夫和妻子窸窣细语淹没在涌动的人声中。
伯瀚一家的旧衣服定会被一抢而空。
“这样好吗。”
罗兰跟着她穿过人群,缓缓远离衬裙港。
仙德尔笑容淡淡:“你说的是‘什么样’,柯林斯。”
“我是说,他们这样的家庭,很难有存款。一镑不算少了。”罗兰的出身使他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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