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住,房间却都挨着彼此。
屋里少许霉味,但没有太多蛛网。
很朴素。
两个人的行李在墙角,桌上放着一盏烛台,几根蜡烛用线绳拴着绑成一捆。
还有一盒香烟和火柴。
费南德斯等罗兰洗完脸,才点上一支烟,让他坐到自己对面。
“我们得谈谈,罗兰。”
“我今天说错话了,对吧。”
“对。”费南德斯夹着烟,点了下头,“但没什么要紧。谁不知道女人能生孩子?”他开了个玩笑,旋即又稍显严肃地告诉罗兰:
“可谁都知道的事,谁也不能大庭广众地宣扬。”
“因为,是万物之父创造了人类。”
“没有恩者的血液流淌进贪婪女人的嘴里,她们就得不到生育的力量——如此,世界上才有了第一个孩子。”
这都是写在教义里的。
“伱应该好好看看了,或者,少跟人打嘴仗。”
罗兰沉默。
伊妮德女士帮他太多,也救过他的命…
那位先生的话太糟糕了。
这不应该是一个兄弟姐妹,对另一位兄弟姐妹说出来的话。
他不愿听伊妮德被人侮辱。
“我还以为,我们是一同作战。”
罗兰轻声细语地质疑。
“当然是一同作战,你想得太多,罗兰。”费南德斯乐了,“乌鸦和伊妮德一起处理过数不胜数的案件。他只是嘴上恶毒,我从没见他敢正面挑衅伊妮德大人——我是多么盼望他敢,但他从没有过一次。”
否则伊妮德会让他至少瘸半年。
费南德斯单是想想,那画面就让人兴奋。
——真有那天,他发誓会请审判庭里所有人吃一顿好的。
「欺软怕硬的恋尸癖。」
-精准的评价,这一次我赞同。
“我猜,你今晚和克拉托弗的交谈里有什么令他生气的,否则,他不应该对你们…”
的确。
“克拉托弗小姐跟我聊了一点…”
听罗兰提起这件事,费南德斯眼神不由黯淡。
他曾经的队长…
“…她不是荡妇,罗兰。”
“她只是被蛊惑了。”
健壮的男人掐灭烟,咂了几下嘴,又给自己点燃了一支。
灰白色的烟雾在两人头顶袅袅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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