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亚瑟觉得,说帕麦斯顿子爵是俄国间谍可能言过其实了。
他没有通俄,最多只是通利文夫人而已。
并且,亚瑟也越来越觉得,沙皇之所以会把从瓦拉几亚和摩尔达维亚撤军的功劳送给自己,恐怕也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在整体辉格的英国驻俄使团当中,亚瑟的履历和经历显然已经是最托利的了。
甚至于,你如果硬要说亚瑟是个托利党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至少托利党的两任党魁皮尔爵士与威灵顿公爵都曾经暗示过亚瑟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加入他们的阵营。
只不过,出于经济原因,亚瑟对于不领工资的下院议员席位并不感兴趣,而且他也不愿意花大价钱去贿选。
不贿选并不是说亚瑟有多么的自命清高,而是他那时候没有这个实力。
现在虽然有了实力,但迪斯雷利珠玉在前,亚瑟对于是否要进行这么一笔不确定性极大的投资实在是拿不定主意。
当然,下院议员没有什么不好的,但是文化参赞的收入水平和身份地位显然更能令爵士满意。
伟大的英国首相,有格莱斯顿和迪斯雷利当就行了。
他还是当一个盛放他们俩智慧果实的社会公器吧。
唉,谁让这社会公器的材质是纯金的呢?
况且,冒着激怒布鲁厄姆勋爵、达拉莫伯爵等人的风险去加入托利党,这看起来实在是太蠢了。
再怎么说,这几位都是亚瑟的再造恩师,当年如果没有念伦敦大学,而是去了剑桥牛津,他能在官场上如履平地吗?
就是因为念了伦敦大学,所以亚瑟才能在与埃尔德·卡特这样当世人杰的竞争中大比分胜出,并被树立为体现伦敦大学优秀教学质量的典型案例。
做人不能忘本,这一点亚瑟还是牢记在心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没有老长官罗伯特·皮尔爵士、威灵顿公爵等人的提携之恩,他亚瑟·黑斯廷斯这时候不是在伦敦当臭脚巡,就是在北美的哪个农场当契约奴隶呢。
苏格兰场的职务和地位,是托利党替他争取的。
外交界的海阔天空,是布鲁厄姆勋爵和达拉莫伯爵点名道姓。
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的情绪都要照顾到位,一碗水必须要端平,所以亚瑟只能做个无党籍。
如果说,在英国政界里唯一令亚瑟不爽的人,也就只有与利物浦爆炸案有牵连的外交大臣帕麦斯顿子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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