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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犹太小子分别占据了书房的南北两角,他们俩一人一个研钵,从房间内弥漫的气味大概能判断出,他们分配到的任务应该是研磨罗勒、牛至和迷迭香等厨房常用的香料。
虽然这两位先生肯定不承认,但是在亚瑟看来,他们俩属于同一类人。
首先,他们都怀有伟大的抱负,一个渴望成为不列颠的凯撒,一个渴望成为为德意志指明渡海方向的摩西。
其次,他们都拥有强烈的胜负欲和自尊心,一位在下议院的初次登台就敢讥讽所有瞧不起他的议员,另一位则是德意志肛肠领域的权威人士。
最后,他们在兼顾理想的同时,又都愿意接受现实,比如说:他们俩都是改宗者。
然而,就是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却偏偏闹得水火不容,这确实可以称的上是世上一大怪事。
“晚上好,亚瑟。要不是你,我还以为我被关进了疯人院呢。”
“感谢你为书房里带来了一点新鲜空气,瞧瞧我今天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一个比泰晤士河还要恶臭的东西!”
“喔,我理解你,迪斯雷利先生。痔疮闻多了的人,是闻不得自由的芳香气息的。”
“喔,我也理解你,海涅博士。在疯子的眼里,正常人才是疯的,我推荐您去贝特莱姆皇家医院就医,那里您的同类很多。”
亚瑟拖了把椅子坐下:“好了,两位先生,安静一点,这里可不是威斯敏斯特宫的大厅,你们也不是喜欢在那里吵架的流氓地痞。”
海涅见缝插针的开口道:“抱歉,亚瑟,我无意指摘你的记忆力。但我必须得替迪斯雷利先生澄清,他确实是那个国家级犯罪团伙中的一份子,虽然他本人可能会辩称他是被绑架进去的。”
迪斯雷利不屑一顾的还击道:“只有小人才会对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感兴趣,死脑筋的人伤春悲秋抱怨命运,活脑筋的人则相信机会果断出击。而这,就是我和亚瑟这类人与您的最大区别。”
“关于这一点,我同意。”海涅反击道:“只不过,我宁愿用一小杯真善美来组织一个美满的家庭,也不愿用几大船家具组织一个索然无味的家庭。聪明人推出新思想,愚昧人将它广为传播。我向来不挑容易的事做,而这,也是我和亚瑟这类人与您的最大区别。”
“我也认同您的观点。”迪斯雷利驳斥道:“但是有智慧的人都知道,我们所预料的事情很少发生,我们最始料不及的事情却往往会发生。我和亚瑟都期待最好的,但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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