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位银将实力不凡,且状态稳定,朝廷当时是寄望于他整治上阳郡的乱局,至少撑住上阳郡五年不乱的。”
可惜想像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这位银将一入上阳郡,发现威胁并非来自外在,而是来源于内部。
臧雄山厉鬼复苏后,他驭使的鬼留在了镇魔司中。
每晚会有大量的人皮哭闹、尖叫,这本该治鬼的府衙,却成为了鬼气森森之处。
“臧雄山死后,他驭使的鬼没有失控?”
赵福生在金县的县府卷宗之上没有看到关于臧雄山去向的记录,此时倒借朱光岭之口知道了。
她一问完这话,朱光岭就摇头:
“没有。臧雄山死前,也做了准备的。”
他说道:
“此人临死之前,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样东西,将他的厉鬼克制住。”
“什么东西?”
赵福生好奇发问。
朱光岭摇了摇头:
“这一点我也不清楚,但是鬼母确实是被制住了,没有出现过动乱。”
他话锋一转:
“只是鬼母不动,鬼子能动。朝廷派来的银将熬过了两年出头,便被鬼子吞噬了。”
银将死后,厉鬼复苏。
只是在厉鬼复苏的刹那,鬼母身上脱下了一件特殊的‘人皮大衣’,将厉鬼困在了鬼皮之中。
——这就是赵福生昨夜打交道的人皮厉鬼的来由。
之后的几十年时间里,陆陆续续的银将接连被派了过来,再一一被人皮厉鬼吞噬。
“四十几年的时间,吞噬的驭鬼者不知凡几,人皮鬼母的力量较以往更强大了。”
朱光岭表情阴冷:
“我上任时,也听闻过上阳郡乱局,知道这里乌烟瘴气,只当是前人行为不端,导致的恶果。”
他说到这里,竟拉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可笑我不自量力,最初还以为能凭我一己之力,还上阳郡一个清明的。”
最后发现根本没有用。
这里仿佛年久失修破破烂烂的大坝,洪潮将至,他束手无策。
他每晚抵抗厉鬼侵蚀,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就撑不住了。
“继续下去,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我被鬼母吞噬,成为它鬼伥之一;一种则是我反将鬼母压制,把所有鬼伥全部拉束住。”
朱光岭看向赵福生,突然露出一个充满了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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