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虎子心里纳闷儿,探出头来看。
只见前方路上被横了据马桩,木栅栏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荆棘。打旁边山上钻出来二十来号人,各个包着红头巾,手提着刀枪棍棒。若不是着装散乱,虎子还以为遇上当年的义和团。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若敢牙崩半个不字,上前揪脑袋,一刀一个,爷爷我管杀不管埋!”打头里的这个,把这一段词儿喊了一遍,都把虎子给逗笑了——当真是劫道儿的,谁用里面李逵的词儿啊?怎么就叫他们碰上了这样的贼呢?
要说这伙贼人也是好没志气,在哪里设卡不好,偏偏是在这里埋伏。说起来这里不是官道,更论不上是什么交通要冲,往来车马稀少,在这里设伏,能遇见的人也少得可怜。这帮人是当真没本事的,只敢在这小道上劫财。
不过这也好生奇怪。若是在官道上设卡,会引来官兵,且先不论。放在人丁兴旺一点儿的大道上不行吗?在这样的小路上劫道儿,一日下来能抢几两银子?二十来人吃饭都成问题。
车内彭先生有些怀疑,跟在虎子身后下了车,站到这车老板儿身边,搭住了这人的肩膀。再一看这车老板儿慌张的神色不似作假,彭先生又松了手,他知道自己怀疑错人了。仔细想一想,若是赶车的和盗匪串通,本意是谋财害命,做的是一桩买卖,完全没有必要走这么长时间。这是在昌图府上的车,走到这儿一百多里地,何苦来哉?完全可以出了府城,到一个偏僻的所在,立刻动手。
车老板儿是真的慌了神,虽说在昌图赶车这么久,却也没遇见过这种阵仗:“几位大爷!我这是小本生意,挣得是辛苦钱,实在没有多余的给几位花销。我身上总共三吊钱,全都给您诸位,爷们儿们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吧。”
这二十来号贼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出了声来。打头那个扭着胯骨就站了出来:“爷们儿,你不老实啊。”
“我怎么不老实了我……”车老板儿哭的心思都有了,“我身上真只有三吊钱,您不信来搜啊?”
那盗匪提刀一指:“呐,你这车马,值几钱银子吧?还有你车上这两个,衣着也是富贵,许是流着油的。”
“好汉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五口人靠着一辆车养活。您若是抢了我的车去,那就是断了我的活路。”车老板儿这回是真哭了,“这……两位爷,您二位……”
后半段话是对着彭先生和虎子说的,被逼无奈之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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