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和衣服,从里头爬出来的。跟一个小炕巴狗子差不多大小,反正怎么看不像是个小孩!”
彭先生又问:“那东西破胎而出就要逃,就没有人要上前追赶吗?”
“谁敢呐?哎呦我的先生啊!”冯大璋连连摆手,“那时候全都吓傻了,谁还有心思顾着那个呀?更何况从吕篾匠他娘们儿肚皮里钻出来这个东西,跑得比山兔子都快,那我们哪追得上呢?一窜一蹦,黑灯瞎火的,直接就没影了,上哪找我们也找不着。那半夜三更,也没人敢追上去。”
虎子倒是觉得好不安,额上冷汗都下来了。他看了看彭先生,轻声问:“爹,您说这不是……鬼胎吧?”
自从虎子知道自己身世以后,嘴上不说,心里头多少还是会觉得别扭。虽说是被彭先生渡了一口本源真阳,补全了先天不足,出落成了一个人形,可归根结底,虎子也还是一个鬼胎。如若不然,他修炼鬼家门的法术不会这么快,也不会有嗜血掠阳的冲动。听着冯大璋的这些描述,虎子心里那股子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他确实是怕了。
彭先生看了虎子一眼,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鬼胎不是那么容易得见的,它现世的条件太苛刻,肯定不会一个村落里这么多女子,都身怀鬼胎。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不好妄下断言说,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冯兄,还劳烦您带我们去拜访一下那位篾匠,让我们瞧上一瞧那妇人的尸首,才好判断是什么妖孽作祟。”
“好好好!”冯大璋一拍大腿跳了起来,“二位先生,你们随我来。”
冯大璋家与吕篾匠家之间就隔着一方院子,上前来但见是房门紧闭,外面却没落锁。篱笆院儿外那个矮门,用手轻轻一推就开了。一行人走进来,先是瞧见院子里头有一个烧尽了的柴堆,旁边就是一大滩血迹。寒冬腊月里,这滩血冻得透亮十分沁在雪里,此时夕阳西下,日光一照艳丽非常。
随着冯大璋上前叫门,自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面容憔悴,满脸蜡黄的颜色,一双眼睛红得和兔子一样,眼泡肿了好大的一圈——这人就是吕篾匠。
“两位先生来了,想要看看嫂子的尸首,也好是让嫂子在黄泉路上走好。”冯大璋伸手一引,介绍着彭先生和虎子,“老吕,你看是不是让二位先生,见一见嫂子。”
吕篾匠上下打量了彭先生和虎子一番,向后一退让出个道儿来:“你们进来看吧。”
说话的声音嘶哑,也不知原本就是这样,还是一日之内火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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