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给安姒恩收收心。偏偏就是这场酒出了岔头。
酒席上本来是不许女眷出入,也没叫安姒恩知道信儿。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一个丫头又没有何相干。可安姒恩也不知是从哪里晓得了定亲酒的事情,大闹酒席!拍着桌子跟安知府叫喊,说要什么“婚姻自由”。这又不是武则天的年代,有一门女科能叫女子考取功名的,必然是男尊女卑,何来什么“婚姻自由”?
安姒恩好伶俐的一副牙口,一番冷嘲热讽,气得纳兰博维投箸离席。纳兰仕恒也敬了安知府一杯酒之后说了句:“结亲一事,再议。”好在这订婚酒是家宴,没有什么外人,也不会有人向外传闲话。要不然安知府这张老脸,是没办法继续摆在昌图府了。
虽说是纳兰家的人都被气走了,可这婚还不能不结。当初安姒恩刚落生的时候,五六岁的纳兰博维满大街嚷嚷安知府的女儿是自己的媳妇儿,整个昌图府都知道了,两家容不得有反悔。
对于这个女儿,安知府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话说了三千三,可这丫头就是油盐不进,反而将话歪曲了,再一套一套地还回来。等到安知府烦躁,说是绑也要把安姒恩绑到纳兰府上的时候,安姒恩抓起了一把剪刀,就顶在了自己的喉口!说若是安知府绑了她,她定然是要一死了之。就算是把她抬到了纳兰府上,可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当爹的就见不到女儿,只能见一具尸首了。
所以安知府愁啊,愁得连判案的心思都没有了。他这么闭着眼一敲惊堂木不打紧,李林塘可是要吃牢狱苦。
无论这罪过是不是李林塘的,知府老爷下了判决,那就务必要先执行。李林塘明明自认无罪,来的时候还是自在走来的,可出了这衙门口,就披枷带锁了。
涵捕头还在劝慰:“您放心,只要不是您的罪过,我多劝两句,把这事情扳回来也就是了。我毕竟差着你们的人情呢,一定尽心尽力。回头还得有验尸的报文,一定能救您脱困。”
李林塘“哼”了一声,没搭理涵捕头。在他看来,所有吃官家饭的,全都是一丘之貉,免不得吃拿卡要的套路,也免不得草菅人命。他现在虽然是枷锁在身,却已经在思量着怎么越狱了。
鬼家门三人这边一直在侧厅待传问,堂上的事情自然是听得一个一清二楚。赵善坤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怎么就莫名其妙押入死囚牢了呢?待得出来和穿戴了镣铐的李林塘见了面,赵善坤哭着就跪倒了李林塘的脚边,抱着腿就不让走了。
李林塘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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