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捕头是叫一众家奴院工,从佟老爷家里打出来的!两个大汉架着他的胳膊,后跟了五六个人防止他挣扎。来在了正门口,管家吆喝了一声,提醒宾客路人们避让,紧跟着那两个大汉便是将手一扬,将涵捕头抛了出去!
涵捕头滚在了地上喊痛“哎呦”一声不打紧,原本候在门外的那几个捕快皂吏一下子全都围了过来。
这些人,平日里横行乡里,也有着自己的一套规矩。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他们心里头清楚。可哪怕是明面上的人物,对着他们也都是比较客气。毕竟穿上了这身皮,那代表的就是官府,代表的就是衙门,往大了说,对平头小老百姓,他们代表着朝廷!那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叫人打了不算,光天化日从正门扔出来,这可比耳光抽在脸上疼多了。
这些人一个个围了过来,先是扶起了涵捕头关切了一番,再而是指着佟老爷家门口破口大骂!
涵捕头也是伤得不轻,左边眼眶让人打肿了,口角也打开了。索性牙没有掉下来,说话还不漏风:“你们真敢下手啊!”
“我们家老爷好客,”那位管家阴阳怪气的,“可是也不喜欢恶客登门。我们家老爷作喜的日子,你上门来找晦气,打你是轻的,打死你都理所应当!”
这话一出,这一班捕快可全都炸了毛。什么难听骂什么,嗓门还大,虎子和彭先生离着老远,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今日里佟老爷迎娶美妾,家门口本就是热闹。家丁和捕快在门口这么一冲,那就更是惹人关切。原本无事的行人,全都驻足而望。更有那些个好事的,还往前凑了凑,唯恐看不得一个切实。没多大一会儿,这佟家门口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吵吵嚷嚷,沸反盈天。
远处茶摊儿上,彭先生见得这份儿乱,反而是笑出了声。他慢慢悠悠吟出了一首打油诗:“人心天理偶然差,哄起张家与李家。一脚飞来头有血,两拳挥去口无牙。缨冠往救亏三嫂,袖手旁观是二麻。乱挽青丝呼好打,明朝必定到官衙。”
虎子一听也乐了:“爹,您这诗作的不对。这是佟家与官家,不是张家与李家。挨打的是吃衙门饭的,也肯定是要闹到官衙去。再者说您这一棒子抡得也太远了,袖手旁观是二麻,您连咱自己都骂进去了。”
彭先生慢悠悠饮了口茶:“叫你平日里多读书,你不听。你看,露怯了吧!这首打油诗不是我作的,当真是王二麻子作的。话说前朝,有一人名曰王鏣,在家中行二……”
彭先生还想讲古,虎子忽然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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