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大门又关上了。
金乌东起日渐升,大宅院里面热闹了起来。随着喧嚣,虎子被吵醒了。睁眼一瞧,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盖着软乎乎的棉被。他脑子有些不清楚了,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东西,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忘了什么。
正是苦恼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姑娘,扭着身子进来了。那姑娘把毛巾脸盆放在桌上,走到了床前,轻唤了一声:“少爷,起床了。”
虎子哆嗦了一下而,下意识掀开被要下地,却是又连忙裹好了被子而躺了回去——他竟然赤条条一丝不挂。
那姑娘见虎子这模样笑了一声:“少爷,今日是怎的了?还要与我害羞吗?”
虎子费劲心力思索,却也是没想起来这姑娘是什么人。只能是出声问到:“那个……姐姐……您是谁呀?我怎么在这儿?”
那姑娘一拍手:“少爷,我是庆喜儿啊!你装病的法子可不好使了,上回你使这么一出吓坏了太太,老爷差点扒了你的皮。这才几日,你却是忘得干净了,还不快点换衣服!”
说着话,这个叫庆喜儿的姑娘伸手一拽,掀开了虎子的被,把虎子从床上拉了下来。虎子只觉得惊奇,这姑娘家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
被人伺候着穿衣洗漱,让虎子很不舒服。可是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地方。好像他每一日都是如此,好像这姑娘已经与他相识了许久,在她面前,没有害臊的意思了。
洗了脸,净了牙,庆喜儿姑娘又给虎子变好了辫子,把他推到了一面西洋镜前,问:“今天这身衣裳,少爷可还满意吗?”
虎子被问得一愣,讷讷地答道:“满意……吧,辛苦了。”
庆喜儿微微俯下身,笑着说:“少爷当真是长大了,既不与我闹了,也晓得体贴下人了。这知冷知热的话,以前可没从您嘴里说出来过。虽说少爷尚未成年,不过寿的,我还是祝您生辰吉祥。去给老爷太太请安吧。”
“生辰吉祥?”虎子愣着点头,心里想:原来今日竟是我的生辰么?
堂上两个人,一个是头发半百的彭先生,另一个是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相貌姣好,那眉眼与虎子一模一样。
虎子走上近前,躬身行礼:“爹、娘,虎子给二老请安了。”
那妇人笑着答应了一声,彭先生却是冷冷地“嗯”了一下,便再是不作言语。
那妇人明显是有些不悦彭先生的态度,嗔怪道:“孩子今天生日,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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