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边,安德烈则是拧亮了桌上的那盏洋气死风灯。屋里头一时间是亮如白昼!
虎子吓得身子往后缩了一缩,尽量让房梁把自己的身子完全遮挡住。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小九的房里多了很多洋玩意儿。不单是原本的蜡烛油灯换成了洋气死风灯,妆台上也多了一座小座钟,床上挂的幔子也像是西洋的布料。还有很多,虎子叫不上名字来,又不知功用的物件。
“我的美人儿,”安德烈坐到了小九的身边,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你简直就是那颗禁果,你的声音就是那条蛇,引诱着我把你吃下去。”
小九仍是木然德望着前方——空无一物的地方。没有得到回应的安德烈,已经是迫不及待,他伸手解开了小九衣上的扣子,把他推倒在了床上……
听人说起是一回事儿,亲眼所见是另一回事儿。虎子上一次看到这般的景象,是在山里偷看到了十七奶奶幻化的人形与那倒霉的猎户。虽说是一人一妖,但好歹是一男一女,虎子也是多少知道的。
然而眼前所见,在昨日之前,对虎子来说,确实是闻所未闻之事。他不忍再看,他望见小九脸上痛苦的表情,听到了从小九喉咙里传出压抑的痛呼的时候。他就把脑袋埋在了房梁后头,学着小九紧闭起了双眼。
他原本还存着的那一丝侥幸,碎了个干净。其实听着这动静,对于虎子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可以想见小九是要承受着多大的痛苦。不单单是身子上,还有心上。
虎子一次又一次把袖里刃翻出来,又收回去。现在的安德烈是不设防的,他的枪躺在枪套里,被他随意地甩在了地上,他的亲兵站在戏鼓楼的门外,根本听不见这里的响动。
虎子现在从房梁上扑下去,必然是一刀毙命!既能替自己的师弟报仇,也能替小九出气,一举两得,大快人心!
他很想这么做,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安德烈一个人死了不要紧,可他是俄军驻守昌图府的最高级别军官。如果他死在了这里,必然是要搅起天大的风波。
他彭虎有本事,杀了安德烈以后远遁千里,最多不过浪迹天涯躲避俄军和朝廷的通缉。但是小九怎么办?戏鼓楼怎么办?戏鼓楼的家业在这里,老老少少这么多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为了虎子的一时冲动赔进命去!
虎子终究还是收起了刀,松开了手。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只是因为无牵无挂。说得好听这叫豪气干云,说不好听了,不过是不顾及他人的土匪行径。他不能这么做,只能像一只鹌鹑一样缩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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