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当初所见的那一身装束。见到方学斌,彭先生皱了皱眉头。心说:这人好不晓事!的确,当初这一门师徒救了方学斌一命,也帮了他不小的忙,但到底他是戴罪之身,是官府要缉拿的要犯,再来寻鬼家门的帮助,那就有点儿想把鬼家门众人都绑住的意思了。
所以彭先生没给方学斌什么好脸色,既不请坐也不看茶,只是冷冷看着作揖拱手的方学斌,道:“方义士此来,又有何贵干呐?”
方学斌被彭先生这种语气一问,也是略微尴尬,叹了口气:“在下自知无理,只是实在迫于无奈,才求到先生门上。本来诸位恩公深明大义,救我一条贱命,已经是实属难得,而今再次登门,我也是良心不安呐!”
“这还像句人话。”李林塘揉着眉心,“坐吧,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这光天化日你就敢前来,胆子也是够大!善坤,你去端碗热水来,给义士解渴。”
方学斌半个屁股搭在椅子上,不住地搓手,说:“诸位恩公,此事在下不知该如何开口。”
虎子看见他,又想起来上回那五十两制钱票了。也就插话说:“你要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就甭开口了。中午留下来一起吃个饭,趁天光还早,您早些下山。”
“哎!”方学斌咬咬牙,“其实同上回一样,还是要诸位,帮忙带些东西进城。”
“胡闹!”李林塘怒道,“虽然我们敬佩你们的英雄气概,但是你们做事也不能如此没有分寸。说到底,我们不是你们团的人。上一次帮你出手,那是因为你身份败露,没了别的法子,才出此下策。而后你既然平安回去了,怎么这一回来的还是你?就不怕路上便被人抓了吗?”
方学斌站起身深打一礼,说:“不怕诸位笑话,我团也不是铁板一块,革命党中也有颅生反骨的奸佞小人。此事事关重大,实在是不能假手于他人。一旦事情败露,便是好多人都要掉脑袋。在下死不足惜,但是我泱泱华夏,惨遭番邦割据,总要有人站出来与之相抗。”
“你说的倒也是家国大义,”彭先生皱着眉头,“但我们鬼家门终究不是你们革命党人。我们不过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平民百姓,说是江湖中人,无非也是寻常人。凭什么,我们就要与你们卖命?”
“彭先生请放心。”方学斌连忙说道,“此一次,绝对不会让恩公白费力气。只要事情办成……”方学斌伸手从袖兜里掏出一沓钱票,接着说:“一千两银子,奉上!”
都说财帛动人心。看着桌上小小的一沓钱票——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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