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最后一次换药,彭先生胸前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既然已经没有大碍,就没有必要再裹得严严实实。
说来是挺奇怪的,彭先生“皮肉合”,平时有个刮刮碰碰,弄出点儿小伤口来,有个两三日就好了。这回可倒是好,一个多月了,才算是见了好。这绝不是单纯的外伤,可虎子又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过年前那段时间究竟和付道人去哪了,彭先生对此只字不提。漫说不告诉虎子,李林塘几番询问,也没得了彭先生一句回应。后来把彭先生问得烦了,竟是拿出了泼皮无赖的做派,撂下了话:“林塘!你问不出个究竟来,不要再烦我。你若是气不过,一棍打死你师兄我出气,我绝不皱一下眉头。要是狠不下心来下手,你就老老实实地闭嘴。”
彭先生哪这么说话?他越是这样,虎子和李林塘越抓心挠肝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但是没有办法,就是想捆了大刑伺候逼问出个结果来,也得先打得过他才行。更何况人家还是师父和师兄。
给师父换完了药,天也擦了黑,虎子回到房里,正见着赵善坤拿着个翡翠的扳指细端详。虎子觉得好糟心,前些日子是鼓捣那个手绢,好不容易把手绢放下了,这回他又是把扳指拿起来了。
这扳指就是安德烈赏戏留下的那一块,原本是赵大佛爷手上的。当时赵善坤眼里噙着泪,出言讨要。楚安心疼这孩子,讲:“甭说别的,我做回主!这本就是你家的东西,这扳指你拿走,若是回头班主问话,我给你挡着。”
其实哪能呢?就是陈班主在这,这东西也得给赵善坤,都是被老毛子祸害了,谁不心疼着点儿谁?
“还没看够呢!”虎子趁着赵善坤不注意,伸手把扳指抢了过来,拿到了自个儿眼前。
要说这真是个好东西,料子水头足,莹莹的一抹绿占满了,又打磨的圆润,属于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怪不得赵佛爷家大业大,还是对这枚扳指爱不释手。其实放在早年间,翡翠还不这么值钱,那是当今太后老佛爷,尤其钟爱翡翠,这翡翠物件儿的价格,也就水涨船高。估摸着是老毛子不识货,不知道当了这枚扳指,就能盘下一家不小的店面来,才随随便便,把它做了添头。
“你还给我!”赵善坤扑了过去,一手攥住裤子的腰带,另一只手去够虎子手里的扳指。虎子把扳指举得高高的,赵善坤跳着脚也没能拿到。
这一下,赵善坤可是火了。他左脚伸在虎子两腿之间,卡住了虎子的膝盖,左手猛一拉虎子腰带,身子一转右肩使足了劲儿,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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