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红:“黄丫头,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没有一点矜持的样子?哪有姑娘自己给自己找婆家的?你还说上我了,好不害臊。”
这两个小的知道是玩笑,那一边的门房老人家看虎子红了脸也就做得了真:“后生啊,莫怪我做老人的唠叨。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像你这么大小的小伙子,成了亲的也有不少,你可莫害臊。人家姑娘家都当着我这个外人讲这样的话了,那是有情女。你可要做得真,莫要当负心汉!”
这一番话逗赵月月笑得前仰后合,虎子脸却是更红了一些,把手心里的糖抓了一粒,塞到了赵月月口中:“黄丫头你便是笑吧。有糖吃还糊不上你的嘴,你比灶王爷都难伺候!”
正是说笑间,几个人进得门来。打头这一个身材微胖,眯眯眼,八字胡。身上穿了身大酱色的长衫,外罩了一个金丝锁边的蓝色铜钱如意纹马褂,手盘着一对雕纹老狮子头核桃,头戴着一顶黑底嵌玛瑙八瓣瓜皮帽,油晃晃一条大辫子,穗上缀扎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白玉柱,雕着貔貅的样子。
这人一进屋先是给那门房老汉打了一礼:“孟大爷,您老吉祥。”这被叫做孟大爷的老汉也是起身回礼:“吉祥、吉祥!八爷您也吉祥。”
互相道完了礼,虎子拉了黄丫头一把,站起身来,也是跟这个人见礼。不知应当怎么称呼,也就是自报了家门:“俗世道家弟子彭虎,出马弟子赵月月,见过几位。”
那打头的笑着点点头:“好好好,真真是一般般配的金童玉女!我叫胡莱,行八,这一任会馆的掌事,你们叫我八爷就好。别站着了,坐坐坐,都坐。”
大堂里大家依次落座,把副宾靠前的两个位置留给了虎子和赵月月。虎子给赵月月打了一个眼神儿,示意她说话。本来这一趟就是虎子帮衬着赵月月,什么事情都给这个小黄丫头做主才好,要不然叫什么历练呢?
之前怎么说话,在车上一路虎子也都交代好了,赵月月也是有样学样,开口问道:“八爷,咱们在路上走得匆忙,那带路的叔叔也没交代了是什么事情。我想着是一个二神荐到我家堂口来的,想必不是太轻松。什么事请您交个底,也好叫我放心。”
凡是以赵月月为主,虎子细心地跟赵月月说了,不能说“我们”,单就说“我”,这样人家才觉得她是掌事的,才能正眼看她。
胡八爷这边微微叹气:“这事情说来古怪……我们这里……我们这里现在丢孩子。”
“丢孩子?怎么会寻到我们的头上,应当告官才对。”赵月月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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