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场怕是施展不开。”
李林塘先是一愣,再而咬了咬牙,冲着虎子说:“小崽子,你去把我那‘最趁手’的兵刃拿了过来!”
李林塘咬死了字节,“最趁手”三个字讲得分明。虎子是多伶俐的孩子,那里听不出李林塘话里的关节?想得通,这是自己师叔不愿意跟这军官的比试,干脆就认个怂,买个乖巧输在对方手上,他脸上好看也就罢了。拿这个“最趁手”的兵刃,肯定不是去取那鹅卵粗的大铁棍。
虎子这边点头应了,跑到了柴房里,取了一条哨棒出来。也是这柴房里干燥,这条哨棒也不只是过了几过年月还没有被虫子啃了,上面本来是漆了红漆的,现在也是见不得本来的颜色。虎子就直接拿着衣服下摆,上下撸了两道,把裹在棍子上的灰土擦干净了,提了出来,走到了李林塘面前一躬身,把哨棒双手递上:“师叔,您的兵刃。”
这算哪门子兵刃呢?“哨”字的本意,是指巡逻、警戒的岗位。哨棒乃是巡更行路之人的开道防身的工具,后来指代行路防身的长木棍。都不用早了,甲午年以前,行人佩着刀剑上街叫差人看见了也是要当场拿下的,这哨棒就成了寻常人防身的东西。
虎子取来的这一条哨棒四尺来长短,李林塘宽厚的大手握得紧了,那指甲都能顶到自己的掌心,这棍子的粗细可想而知。
纳兰博维看着李林塘手里的哨棒,险笑出声来:“大师傅,这便是你趁手的兵刃吗?”
李林塘也不亏是彭秀篆的师弟,这一门扯起谎来全都是脸不红心不跳。他大脸白着一撇嘴:“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不肯杀生,是故不用开刃的兵刃,不使沉重的钝器。习武为得是健体强身,不为杀伐。”
李林塘这番话听得虎子忍不住笑,又不能是笑出了声音来,只能是背过身去捂着嘴,憋得双肩不住耸动。
纳兰博维也没看虎子那边什么异状,而是对着李林塘一扬刀,喝了一声“小心”,便是提刀攻了过来。
李林塘虽然是看不起这些二世祖,但是对方毕竟是军旅里出身,不敢小看了,自然是拿好了架势小心应对。
这个纳兰博维招式很是简单——一劈、一扬、一挑、在一横斩。很是简单,却是十足得凌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也不见得,没什么花哨的地方,这几招下来,就是讲求一个“快”字!这是多年在军旅里练就的本事,不像是那些江湖中人的拳脚套路,他讲求的是一招制敌。
李林塘是退了又退,不肯跟他硬碰硬。纳兰博维哪里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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