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您太抬举我了,事情混不是那样!”虎子微笑着摇了摇手,“这事情我只是穿针引线,怎敢居功呢?这安衙内是被一个作恶的狐仙迷了心窍,那狐仙每日夙夜前来盗取真阳,偷偷结丹,想要以戕害人命来修行。我焚烧黄表,叫来的也不过是以前有过一点小交情的仙家,让她帮忙询问。等我见到那作恶的妖精时,已经是被族人惩戒了家法,老狐仙将阳元丹还了,不过如此。”
这一番话,是虎子事先想好的托辞。不仅是和付道人这么讲,他也是同张大仙、安知府、张黎这般说的。他总觉得和十七奶奶这样声名在外的大妖精扯上什么关联不是好事,怎么个不好法他又说不出,干脆就是编了一段瞎话,随便糊弄。
要是细细考究,其实他这一番话是错漏百出的,毕竟那安衙内是中了术法,不是有个狐仙来盗取真阳,有个懂行的用法术查验便是能发现虎子言语中的破绽。可是安衙内现在已经康复,想必那付道人不会如此无聊,去做那些事情。
说话的功夫,付道人刚要追问,两个帮佣抬着一个大盘走了过来,放到了桌上。那盘上扣着一个竹筐也似的物件,里面是什么看不清楚,只能闻到丝丝缕缕的肉香自其中传来。
“来来来,边吃边聊!”安知府招呼众人,“这是一道稀奇的菜,你们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付道人捻着胡子说:“我是修道之人,你是知道的,所以必然不会弄些牛、蛇、龟、鹤一类的东西。可咱们又是十数载未见,按你的秉性应当是寻了什么奇异的山珍。我说的是也不是?”
“错了,你猜错了!”安知府拍着手叫下人掀开了竹帘,这盘中竟是盛放着一个炙熟了的全须全尾的小猪。
“这……不就是将乳猪整个烤了吗?”张大仙惊道,“这松鹤楼里的大厨做来也没事么不同,怎么算是稀奇呢?”
安知府说:“我这老友不能吃蛇肉,其实是可惜的。松鹤楼最出名的应当是烹调蛇羹,可是这道‘去红小猪’却是一点也不比那蛇羹逊色。”说着安知府一下筷子,夹出一片晶莹的肉来、原来这猪皮虽然是整个儿的,里面的却是切割好了,做了个完整的样子填充了回去。
“血是个好东西,但是味道极难调理,要么就极其充盈,要么就干脆一点不剩,才能出好味道。”安知府显然是个老饕,讲起饮食头头是道,“寻常温水放血,怎么能放干净?松鹤楼的大厨奇思妙想,竟是想到了一个好法子!这‘去红小猪’要选未满月的乳猪,再挑上百来条蚂蟥,小猪活着的时候就将它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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