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酒里多少看着有点奢侈,何况那些草药看着也不像是便宜货色,涵捕头看了也是有点心惊——这酒一斛许要买上几钱银子的!
“好家伙!”涵捕头叹了一句,“你们可真是舍得!”虎子听了这话憨笑了两声:“这酒再怎么金贵,也比不得人命金贵,涵捕头您救了我的命,一坛酒我师父自然是舍得的。”
“行!有点意思。”涵捕头招招手,“在那杵着干嘛呀?来炕上坐,聊会儿。”
虎子听了话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放到了炕上,坐在了炕桌的另一头。涵捕头看了奇怪,问:“干嘛呢?班房里的炕长了钉子?”虎子苦着脸应:“哪啊?说出来我臊得慌,前两天刚让我师父抽了一顿鞭子,肿还没消呢……”
涵捕头听了也是一乐,说:“这几年听人讲起过你们师徒,说是如何如何灵验,都快给你们捧天上去了。我呀……就一直不怎么信这游方的道士算卦的摊。这两日见了你和你师父,我是知道遇上高人了,真有本事啊!能把妖精给叫过来!”
“您这话怎么说的,”虎子听了这话了这一仰头,“我们吃的就是这碗饭。这邪门子的外茬,真论起来,道士和尚是中九流,我们也没留头发,不算是真出家,也就落一个下九流了。”
虎子说着话,把先前涵捕头仍在炕桌上的书拿了起来,心里还想:这涵捕头看着糙,却还有个雅好,居然还是个读书的人。虎子再把那书端起来,书皮上映眼四个字——《灯草和尚》。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未曾读过这书,虎子也是听过这书的名声,平日里闲汉调笑少不了里面的段子。这一遭给虎子弄得脸通红,又把书扔还到了桌上。
涵捕头嘿嘿一乐,看着虎子脸色跟猴屁股似的,便调笑了两句:“喜欢呐?拿走看去!都是大老爷们儿怕什么!”说着抓起书,随手翻了两页指给虎子看:“这书里的不比你瞧见的活春宫,但是……别有一番滋味。”
虎子涨着脸,说话都结巴了一些:“我……回头……我师父知道了,又是要打我的。”
“哎!哪里的话!”涵捕头说,“我看你也是十三四的年纪,我十三那年都结了婚了,十八就生了我们家小崽子,有甚见不得人的!”
虎子没搭腔,涵捕头见着再逗弄许是让这孩子炸了毛,便岔开了话头:“你们师徒也是有些本事啊!这昌图府里没有瓦片盖头的要饭花子可是不少,偏偏那破庙就没人住,你们到了这里住得倒是安生。我就奇怪了,这庙里那么大地方……你们这一门怎么就没让那帮要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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