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师父,咱们走。”
“我走你留下,”彭先生笑着说,“把地收拾了。”
“哦。”虎子点了点头,从墙角拿来扫帚清理地上的米粒。
彭先生走到门口又折返了回来,笑道:“恭喜啊虎子,成人了。吃完早饭你自己把裤子洗了。”
虎子被彭先生这句话窜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尿的裤子让彭先生看见了没挨骂,还说“恭喜成人”……莫非那就是小九说过的“跑马”?
白日无话,吃过了早饭李林塘就出了门,要去票号里换一些散碎的银子。虎子洗完了裤子在彭先生的指导下画着符篆,一转眼就又要到了吃饭的时辰。
虎子刚把满手的墨洗了个干净,就听到外面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来人是一家三口,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这对夫妻就是太阳山村的,平日里总和村子有往来,虎子叫不上名字,确也是打过照面的。
“彭先生,是这么回事儿。”进屋落座以后,男人先开口说话,“我叫赵宝福,是咱们太阳山村的,我家闺女病了两年了,郎中说看不好,让我找能看事儿的给看看。”
虎子的眼睛放在了坐在炕沿的那个女孩身上。她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扎了两条麻花辫,瘦瘦小小的模样,眉眼看起来颇为清秀,嘴角向下拉拢着。一双手揉弄着自己的衣襟,始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也是天足,没裹脚的!
她娘坐在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着话,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什么病,能说得详细一点吗?”彭先生问,“得病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得病以后有什么样的变化,你都仔细说一说。”
赵宝福叹了口气,说:“她一个丫头,能去哪儿啊?哪天她和他娘上山打猪草,回来之后就说难受,我本来寻思着是犯懒了,想偷懒,也就没怎么理会。第二天开始就发烧,灌了好两副汤药,不好使。烧了三四天,退烧了以后她就开始胡言乱语,我以为是烧坏了脑子。结果送到府城里看了,人家就说是让好好养着就行。这都两年了,越来越严重,身上起过疹子,眼睛也看不见过,后来都不知道怎么就好了,但是胡言乱语越来越严重。前两天,她大半夜的自个儿对着外屋说话,说得还不像是人话,听不懂!给我和孩她娘吓得够呛,郎中说不是他能看的病,这才找的彭先生。你们说咱家女孩都十四了,她娘心疼她没给她裹脚,现在有害了这样的病,到时候可怎么嫁出去啊!”
彭先生听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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