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川把那一头艺术性的披肩长发剪短了,胡须剃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似的,比平时看起来精神了很多。
庄晓婷不自在地跟他打了招呼,在寒川作画期间,她总也忍不住偷偷打量寒川的新发型。
相貌依旧那么普通,但庄晓婷总觉得他似乎有了变化。以前他有时候披着头发作画,庄晓婷看过去时,总有头发挡着他的脸,现在没了头发的阻挡,她能轻易地看到他作画时的认真模样。
男人认认真真地做一件事时,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虽然庄晓婷偷看寒川的时间很久,但寒川画画时极其认真,以至于他一直没发现庄晓婷盯着他愣了好一会儿神。
庄晓婷对他没有过歪念,所以乍然感觉到寒川对她不一般的感情后,最大的反应是惊恐,她感觉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说实话,她跟田甜虽然对寒川的专业素养崇敬有加,可却经常暗中打趣他的私人生活。
不时髦、生枯燥乏味,寒川平时最大的娱乐就是参加同行的画展,有时候还会跟一些留着山羊胡的老前辈一起喝茶谈论画画方面的事情。他每天睡到自然醒才起来作画,心情好的时候会画到三更半夜,心情不佳可能一整天都坐在画板前发呆、甚至撕烂已经画好的作品。
这样一个人,从来都不是庄晓婷期待的另一半,所以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寒川。
躲着没来上班的这段时间里,她甚至想过辞职。可她实在是很喜欢在画室里工作,闲来还可以自己画两张画,寒川来年就要办画展,之前还说好由她全权负责规划和跟进整个画展的进程。
她颓废了很久,现在急于想做点什么来肯定自己的能力,这个画展便是她重拾自信的一个好机会,所以她很纠结。
让她欣慰的是,自从寒川上次跟她说过奇怪的话后,便恢复了以前的状态。除了庄晓婷总时不时地偷偷观察寒川有没有刻意关照她之外,他的脾气还是像之前一样,该古怪的时候古怪,每天最大的乐趣仍旧是作画。
庄晓婷觉得他过得比她哥哥还要乏味,她哥哥除了工作和看书,最起码还会出去跟客户应酬,寒川纯粹是宅到发霉的类型,有时候能连着好几天不走出画室门。
日子就在她的小心翼翼中过去一个月又一个月,直到跟顾致远分手后的第五个月,他居然又跑来画室找庄晓婷了。
庄晓婷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湖,居然因为顾致远的一个微笑再度起了波澜。
那天晚上她早早地下了班跟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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