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顾,五文一张。”
说完,她眸光又落在这皂服青年毡帽下的俊朗脸庞上,然后默默移开。
按照她以往街头叫卖的经验,男子而言,一般长得俊俏的大都是跟班下属,至于老爷少爷之类的贵人,都相貌平平,要不肥头大耳,要不端正严肃,具体要看他们做什么,富商老爷与大官老爷的气质也不一样,但肯定很少是脸白俊俏的。
至于贵妇女眷们,那就恰恰相反了。
长得好看的,绝对身份不俗,非富即贵,衣着打扮自不必说,光是看她的手就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素手,定然白白的,涂有豆蔻,指甲也修剪整齐。
穷人家的女子,哪有时间去时常保养手?
对于在市井摸爬滚打的破红袄小女娃来说,一眼可知贵贱,主打一个飞速筛选。
毕竟这些非富即贵、优柔心软的大娘子小娘子们才是她的目标客户。
欧阳戎随手指了下篮子里的梧桐红叶:
“这些诗词都是你写的?”
黄萱摇摇头:“不是我写的,有书上的,也有听人说的。”
“我知道,我说字。”
“嗯。”
“谁教你识字的?”
欧阳戎问题有点多,连续开口,惹得黄萱忍不住看了看面前这位牵马的毡帽青年,又转头瞧了眼他身后方那个高冷话少的锦服贵公子。
锦服贵公子怀里准备掏出的荷包鼓鼓,好像不少银豆子,不过不怎么关注毡帽青年与她这边的谈话,注意力主要落在篮子边挑选红叶的两位贵女身上。
毡帽青年愈发像是随行保护、问东问西的跟班长随。
黄萱低下脑袋:“以前屋子隔壁住了一个道……一个儒生,常让我帮忙买纸墨,闲暇时教了点字……”
欧阳戎点头:“挺好学的,识的字与书法已不输上私塾的同龄孩童了,难得可贵。”
黄萱摇头,眼睛不去看他,偏移到那两位挑选红叶的贵女身上。
二女那边已经挑选完毕,欧阳戎没再多聊,转头看去,她们每人选了几片梧桐红叶,谢令姜、秦缨还各自挑了一把题有诗词的白折扇,不用猜都知道给谁。
离大郎准备掏银豆子,看样子也懒得找钱,欧阳戎悄然伸手,扯了下他袖子,将自己钱袋递去。
离大郎一愣,察觉到袖中多了一个钱袋,了然好友意思,眼底无奈的从欧阳戎钱袋中如数取出对应铜钱,递给黄萱,分文不多,分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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