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今日白天,欧阳戎作为主官,前去浔阳渡的市司视察时,有下属似是无意的提了嘴此名。
“呵。”
他把名帖随手塞进路过的一座影壁缝隙,交留有缘的丫鬟打扫。
欧阳戎居住的竹林雅院,名叫饮冰斋,恩师谢旬取的,他便也没改。
返回的饮冰斋的路上,欧阳戎撞到了某位新罗婢的端碗身影。
“半细,过来一下。”
欧阳戎把半细喊到路边一座水榭,抬眼打量了下她。
似是心有灵犀,半细面红:“郎君,捆绑的事不是奴婢乱传。是……是大娘子猜的。”
“……”
欧阳戎无语:
“今天不提癖好……不,不是癖好,反正不提捆绑的事。”他板起脸:“我且问你,此前在龙城时,你奉婶娘吩咐,去云水阁聘请的那位厨娘,你还有印象吗?”
半细一愣,用力点头:“嗯嗯。”
迎面吹来晚风,欧阳戎转头轻声道:“和我讲讲,把你知道的。”
半细事无巨细,全盘托出。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欧阳戎脸色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水榭。
返回饮冰斋,推门入物,欧阳戎瞧见某位白毛丫头在里屋床榻上、趴伏铺床的默默身影。
欧阳戎打了声招呼,叶薇睐小脸乍喜,乖巧跑去给他烧热水沐浴。
沐浴更衣后,欧阳戎一身雪白里衫,来到书桌前,靠椅坐下,长吐一口气,呢喃:
“看来真的是她,这位叫秀娘的哑女孩,到底知不知道这是我家。她来此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若真是前者,不是巧合,那她到底是图个什么呢,还有,那个被我咬过的女子也是她吗……”
欧阳戎抿了抿唇。
若是有机会再遇见她一次就好了。
少顷,他回过神,手撑下巴,盯着面前的一粒烛火,思索了下。
忽伸出手,从一本厚书里取出一封书信。
正是秀发他们从神都洛阳寄来的。
小沙弥在信中提前透露了一件大事。
“陛下要在江南修一座莲宗大佛吗,很可能会落户浔阳城这边?
“若是如此,朝廷估计八成会就近让江州府出这份钱……也不知这回要花费多少银两。
“州内数县,年初才刚发生水灾与济民仓贪腐大案。最近借着岁终上计,统计账目,我查了查江州全年的度支,除龙城县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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