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身后不远处。
“檀郎?”
离闲、离大郎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被名士士人们簇拥围绕的离裹儿,也不禁侧目看去。
只见是一位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的青年,目若朗星,鼻似悬胆,好不俊朗,有人立刻认出,是现任江州司马欧阳良翰。
欧阳戎置若罔闻,满身酒气的穿过人群,不时随手推开几副挡路的椅子,有点跌撞踉跄的走到桌前,弯下腰,醉眼微眯的端详起面前这一株冬日不凋零的秋菊,然后又环视一圈左右。
“你们好吵,真的好吵、好吵。”他突然开口。
大厅内,顿时有倨傲才子面露怒色,名士高僧眼神不虞,立马有人不悦开口:“亏在下以往那般敬重欧阳司马,没想到却是个……”
可下一霎那,说话的士子话语停顿,因为欧阳戎已经毫不理睬的走到桌前,抽出一只毛笔,一边低头检查毛笔,一边走向万众瞩目的白纸墙。
就在众人诧异这奇怪举止之际,欧阳戎突然自袖中抖出一枚沉甸甸墨锭,随手丢到一边的软椅上。
旋即,他心无旁骛,把纸铺平,毛笔蘸到最饱满。
众目睽睽下,俊朗青年左手捉笔,挥墨泼毫,墙壁白纸上,一首七绝一气呵成: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寂静,全场只有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那一张张脸庞先是懵逼了会儿,旋即,如同春节的烟花般接连绽放出一幅副精彩神色。
离裹儿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眸光有些惊艳的看着墙上墨迹未干的七绝诗。
后方紧跟上来的谢令姜,先是迅速弯腰捡起比某个“跳蛋钟”还会悄悄震颤主人的小墨锭……她没有去管手中小丫头的强烈抗议与不满提醒,与离闲父子一起,脸色怔怔的凝视此诗。
此时此刻,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墙上这一首《题菊花》所吸引。
“终于……安静了。”
欧阳戎忽然丢下毛笔,耸拉醉眸,轻笑一声。
这一句呢喃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少顷,微笑青年,醉姿如玉山将倾,趴在桌上,一盆秋菊前,当众……酣然入梦。
全场沉默片刻,少顷,喧哗声炸开了锅,可是在谢令姜食指竖唇的嘘声环顾下,场上又陡然回归安静,众人捂嘴,默契压声,似是生怕吵醒某人。
俄顷,众人或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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