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老夫看到的是,良翰能处理好二者关系。”
说完,秦竞溱叹息,继续推着犁前进,走了一会儿,欧阳戎又等到了老人有些沙哑的声音:
“虽然在老夫看来,以良翰之才识,完全不用这么早早下场,走这条犯险之路,明明有很多聪明人的做法,最后能同样达成抱负……也不知良翰悔否。”
欧阳戎安静推犁,不言不语。
秦竞溱忽而问:
“良翰可知道吾父,上一代开国胡国公的事情?相比于其它同时代的开国国公,吾父一直未得到太宗赐予的不减等袭爵之荣恩。”
欧阳戎轻声:
“略知一二。”
秦竞溱又问:“太宗在玄武门的事迹,良翰也很清楚吧?”
“略有耳闻。”
欧阳戎有些默然,那位胡国公姓秦,现在还是大周朝千家万户百姓张贴的门神,原本开国封号翼国公,在太宗玄武门之变时,表现不佳,后续太宗一朝,逐渐边缘化,死后改封次一等的胡国公。
“当初吾父之所以袖手旁观,没在那时候的太子与太宗之间站队,不是因为不知道太宗英武,只是他觉得大乾已立,无需再起风波,那种南北割据的分裂,吾父已经受够,一丝一毫的分裂风险也不想再冒……
“所以,即使再来一次,知道太宗的结果,知道会从荣耀无比的翼国公滑落为胡国公,吾父依旧如是,因为吾父心中装着的从来不是帝王,天下战乱已久,已然承平,帝王是谁,有时候并不重要啊……良翰你说呢?”
欧阳戎抿嘴:“有道理。”
这时,他看见秦竞溱回头,一张脸庞却笑开了花:
“良翰可知,吾父晚年闲赋在家时,最畅怀开心之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他的画像能登上千家万户的百姓门户,充当门神,给百姓避灾挡邪,虽然已经养老在家,但吾父总说,不管他过往功过如何,此事至少说明百姓与太宗都还是信赖他品信为人的啊。
“得此殊荣,夫复何求?”
欧阳戎缄默。
少顷,他认真问:
“所以秦伯也是这样吗?您现在最想要的并不是这滔天的军功,而是继承胡国公之志,平息南方战乱,减少百姓战乱疾苦?这也是你扬州养老两年,却再度出山的缘故?”
秦竞溱点点头,又摇摇头。
“私心谁都有,军功还是眼馋啊,对武人而言,只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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