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长安守卫战里张二良获了罪,如今张家可能还有一位跻身中枢的高官。
那张家的地位,恐怕就更加高处不胜寒了。
“自从家母故去以后,家父便郁郁寡欢。在我生病上山以后,他就搬去了食邑庄子上,教孩子们读书。过得很简朴,但却很满足。”
“简朴却满足。”赵光品了品这句话:“有意思。你父亲这个人,永远都是这么有趣。”有趣吗?
张不周不觉得。他一直觉得张二良活的太压抑了。看似闲云野鹤,实则心思沉重。
“说起来,赵家和张家,也算是几十年的通家之好。我和他们几个,也是如同亲兄弟一般。虽然现在见得少了,好在你进京了,以后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常来宫里坐一坐。朕的几个儿子,不算成器,你也可以帮朕调教一下。”张不周连忙口称不敢。
自己算哪根葱,还敢调教王爷?再者说,就冲赵隶和赵楷那德行,不调教自己就不错了。
最好的相处方式,还是敬而远之吧。
“皇上英明神武,几位皇子也是一表人材。不周只有跟几位皇子学习的份。”赵光还想说什么,书房的门被人敲响,吴攘连忙过去问询,片刻后回来在赵光耳旁低语几句。
“到饭时了,要不要陪朕一起吃一口?”原来是御膳到了。赵光这样的问法,就是在逐客了,张不周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应承,连忙客套地推辞了几句。
“既然如此,你且去吧。记住朕跟你说的话,没事的时候可以来朕这里坐一坐。吴攘帮朕送送他吧。”走在宫中的路上,每每遇到小黄门和宫女,都会主动和吴攘行礼,看着不仅不生分,反倒是有些亲近。
张不周暗自称奇,吴攘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不过看样子并没有恃宠而骄,而是很得人心。
“凌国初立时,前朝宫中的人啊,都在那场大火中死的差不多了,当时我义父是陛下的宫中臂膀,为新宫补人的任务,最终交给了我来做。能够卖儿卖女的,都是家里困难到了极致的,不然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谁又能舍得。我这人心软,拿着陛下的钱不当钱,给各家的银两比人牙子要高出好几倍,总觉得这样能好一点,到底好在哪里却也说不上来。”吴攘笑着给一个慌慌张张摔倒了的小黄门扶起来,帮他拍了拍衣服。
张不周看那小黄门也就八九岁的样子,很是奇怪。
“宫里的下人,可不光是年轻力壮的,下至六七岁,上至六七十都有。一代接替一代地这么轮回着,几千年来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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