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没写这封折子,原因很简单,因为换了我,也可能会这么做。”高丞耸耸肩:“这桩桩件件,我们先不去管他的动机,你就告诉我,百姓有没有因此而受益,不说活得更好,至少活了下来。”
杨涟默然。
他当然知道高丞说得对,可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给人寻找解释,帮人说好话。当赵光选择让他来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一些人的结局。
“哎,我还以为你是冲我来的,没想到还真有正事。让我猜猜,吴家刚进朝廷不久,你就被派来了这里,肯定是那自诩有风骨,实际上最迂腐的吴家人干的好事咯。吴权清出任中书令,这是忙着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张韬被免了职还不够,要赶尽杀绝吗?”高丞眼中竟有些怒气。
杨涟不知道想到什么,有些担心道:“你要记得你来剑南道的职责。你现在说的这些话,若是被传了出去,对你很不利。”
高丞冷笑:“我呢,就是因为这个脾气,所以升职一直没有你快。可我虽然不会做官,至少想着好好做人。我是御史,要监察百官的不法之事,至于捏造罪名,凭空栽赃,我是做不到的。”
“先说招揽流民一事。从去年夏天张不周,哦,你不认得他,他是张韬的孙子。从他捅破人口买卖案至今,安置在都安县的流民越来越多,并不是纸上所写的一万之数,而是将近三万。这里面既有被掳掠洗劫而产生的流民,也有去岁受了洪灾,仅凭赈济无力过冬求生的灾民。除了数量之外,还有一处出入,这三万人里,两万都是老幼,青壮要男女都算上才有万人。你告诉我,这几千名男丁,对他镇国公来说,有什么招揽的必要?不错,镇国公的封邑庄子上也住进了不少流民,但情有可原。镇国公食邑三千户,就算是被陛下削减了八百户,也还要有两千多户才对,可是去年秋天,流民没到来之前,庄子上却只剩了不到一千。并不是不堪田租饱受欺压而逃掉了,是死在了西凉人三年前的进攻之中。”
“再说强占田地,开设糖坊,大肆敛财这项罪名。有些可惜,咱们是在乐山见面,不过也没关系,等回了蜀州,去了都安县,我带你走一走看一看。吴家所谓的强占的土地,是人家镇国公府真金白银出钱出力修补旧堤,建造新堤,这才造就了几十万亩的良田,人家不说占多大的便宜,只是拿回和自己付出价值相等的土地,怎么就成了强占田地?我差点忘了,吴家人当初不是最看不起张韬,也看不起朝廷吗?为什么当初还会舔着脸去找都安县令商议,要分上一些田地呢?该不会是因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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