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一路上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张不周只好道:“师父是在怪我今日干涉了你们两个的比斗吗”
秦沧澜摇摇头:“与你无关,就算要生气,也是生自己的气。我秦沧澜骄傲半生,这次重出江湖,原以为可以再回巅峰,没想到只是一个区区南诏剑客,就把我逼的如此狼狈。”
原来是心病。张不周思忖,老秦消失了二十多年后再出现,恐怕最大的执念就是找当年击败他的人,再次交手并且战胜他。
“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又何必纠结这个不放呢。更何况,那人说不定已经死了,您就算想雪耻,也没机会了。”
秦沧澜被他的话逗笑了:“臭小子胡说些什么,那人比我要年轻二十多岁,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张不周和谷雨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震惊:那人比秦沧澜年轻这么多,还能在多年前就战胜他,岂不是说只是和张不周一般的年纪,就已经是武道巅峰,现在全天下都没有一位的一品上?
看出二人的疑惑,秦沧澜道:“不用惊讶,那人是我生平所见天赋最高的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俯视整座江湖了。其实现在想想,输给这样的人,并不丢人。这些年其实是我画地为牢,与自己过不去。”
张不周激动地拍了拍大腿:“您这么想就对了,有什么事过不去的,只是被打败了而已,又不是多大的深仇大恨,干嘛几十年过不去。”
秦沧澜看着他,突然笑道:“我想通了,既然我不是对手,那我就好好教出一个徒弟来,让徒弟替我争口气。”
看张不周惊愕地呆在当场,秦沧澜捧腹大笑。
“师父,那个鲜于哀,说起来也算是个厉害人物了,能和您战成平手。他晋升境界以后,现在是什么等级了。”
秦沧澜笑道:“你这小子,明明就是我要输了,还说给我战成平手。他呀,现在已经是一品中境了。”
张不周暗暗思索:老秦因为心境受损,再加上年纪大了,境界回不去之前了。不过这么多年的练剑心得还在,这才能在交战中指引现在境界要比他高出不少的鲜于哀进境,其实就是一个理论王者了。
看着秦沧澜的头发胡子花白一片,张不周也不禁涌起一阵悲哀,像老秦这种在江湖中蹉跎了大半生,在剑道之上打磨出一颗宏大之心的,才算是真正的江湖人吧。
睡了一个午觉起来,白露已经闷闷不乐地在房里等着了。擦了把脸问道:“怎么了,还在为没去上宴席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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