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地所有规矩,奴家都是报给大人同意过的,这一次惹上的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让事情落到如此地步。”
许抚远道:“他的身份,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本官这次来的目的,你清楚了?”
杨柳苦笑着点头:“大人都亲自现身了,奴家哪里还能猜不到。就是不知道大人想要我怎么个死法。”
“哎,你这么聪明,本官真有点舍不得了。不过谁叫你做事没处理干净,留下了把柄。康乐坊废弃的院子里,东南角下埋着什么,不用我说出来了吧。你独居的那个小房子,柜子后面的暗格里有什么,也不用我说出来了吧。你有私心,想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这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只可惜你太贪心了些。”许抚远似乎颇为她感到惋惜。
杨柳道:“一时的鬼迷心窍,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奴家还有一事相求”
许抚远站起身,走到门口时站定,转身道:“你老家的父母,还健在,本官会安排人送去金银,就说你在外地过得很好,让他们不用惦记。”
杨柳调转身子,朝着许抚远离去的方向重重磕头:“谢过大人。”
房间外,带杨柳来的那个官员恭送许抚远,节度副使淡淡道:“证据本官都帮你准备好了,明日宣判就行了。至于人嘛,就不要往泰安城送了,又费钱又费事,将她的衣服扒了,串成绳子,就说她畏罪自缢了。”
那官员连忙点头称是,随即问道:“副使大人,那她的父母?”
许抚远嗤笑一声:“你第一天做事?”
官员额头瞬间冒汗,连忙说道:“下官明白了。”
杨柳被带走审讯,康乐坊的姑娘们没有慌。
杨柳一夜没回来,姑娘们终于开始慌了。
正月初九的一大早,所有人被带到院子里,一个官员手拿文书,等到人齐后宣读:“康乐坊二管事杨柳,与前任蜀州都尉黄世仁有染,且参与人口买卖一案,罪大恶极。康乐坊废院之下,挖掘出不知身份的尸骨二十六具;于其所住的房屋中找到藏匿金银共计六万余两。证据确凿,案情明了,如今犯妇杨柳已经于昨夜畏罪自缢。至于尔等,静候发落。”
公文念完,康乐坊众人神色各异。有人饱受杨柳欺侮,如今一副大仇得报的模样,脸上居然带笑;有人惊恐不已,没想到距离居住的小楼不远处院子里居然埋了二十几个死人;还有人惶惑不安,不知何去何从。
宋念卿面露悲切,不管那二十几人是何身份,总归是二十几条人命,就这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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