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愧。只是都安县上的情况您老也清楚,我是有心无力啊。所幸张不周公子高义,国公府一力解决了南侧的旧堤修补之事,连新堤的建造和新河道的开凿,也是担了起来。吴老,我今日来,是想和您商议。咱们北岸的旧堤该如何是好。”
吴权清道:“北城之事,说到底其实还是我吴家之事。南岸堤坝修补起来,那面临洪水危险的就是我北城百姓了。靳县令放心,我吴家一定会将旧堤修补起来。”
靳川手上摸着已经掉了漆的雕花座椅扶手,眼睛偷偷打量着高堂的屋顶角落处厚厚的蜘蛛网,苦笑道:“本官有句话,吴老听了不要生气。北堤要修补,只是如果由吴家一力承担,恐怕撑不住吧。”
吴权清冷哼一声:“即使举吴家耄耋垂髫之力,也能修好,保管不会叫他南城人看了笑话去。”
深知吴家对国公府积怨深重,靳川道:“吴老不要说气话,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吴家人再能干,也肯定及不上南城人再加上那几千流民啊。更何况,修堤坝是件辛苦事,肉食上的供应,花费巨大。不是我要打您的脸,吴家的钱财,想来肯定是不够的吧。”
吴权清怒目而视,盯着靳川看了半天,许久像泄了气一般,身形萎靡了一点道:“那靳县令有什么好办法。”
靳川道:“堤坝一定要修,无论南北。这是咱们都要达成的共识。实不相瞒,我这次前来,就是受张不周公子所托。他知道,如果由张家人来说,愿意帮咱们北城修堤坝,一定会被拒绝,所以让我从中间斡旋。”
吴权清道:“他张家有那么好心,愿意帮北城修堤?”
靳川道:“实不相瞒,张家之所以愿意一力承担新堤和河道的建造,是因为本官应许了龙岭平原的土地给他们。到时候荒泽变良田,张家并不亏。至于愿意帮北城修堤,却是张不周公子新提出来的想法,他说不能以邻为壑,将风险都推到这边来。因此愿意出工出钱,也不再索要额外的回报。”
吴权清沉默不语,半晌道:“兹事体大,老夫虽然是一族之长也不能专断独行,等我和族人商议过后,再给靳县令答复。”
靳川起身拱手告辞道:“还请您老多费心,尽早给本官个答复,秋汛不等人啊。”
白日里靳川呆过的屋子内,八把椅子都坐上了人。吴氏一族的族老们汇聚在此,等到吴权清说完,脾气火爆的吴权懋就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此事万万不行。张家是狗凌国的走狗,让他们的人进来,我第一个不答应”。众人纷纷应和。吴权懋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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