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良一边将棋子捡回棋盒,问道:“是你师父教你的?”
张不周不好意思地一笑:“不是。师父教我下棋要不急不躁,看好前三后四,可惜我总静不下心来去思考。颓势尽显以后,又不肯认清形势,总是要纠缠到底。师父说我是传说中的彪,即使遇见猛虎,也要上去厮杀,而且不死不休。”
张二良道:“煞气过重,不是什么好事。虽说少年人自有少年心性,但是该谨慎的时候要多想想,该取舍的时候也要懂得放弃。当败局已定的时候,一味的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徒留笑尔。事不可为时就果断抽身,等待东山再起即可。”
张不周行礼道:“孩儿受教了”。
张二良收拾好棋子,拿出一本书看,对张不周说道:“去吧,我这里你也看到了,连个生火做饭的地方都没有,就不留你了。改日有空再来。”
张不周求之不得,再次行礼后退出房来。
回老宅的路上,张不周总觉得张二良和记忆中的形象有所偏差,不知道是他变了,还是因为自己变了导致的感官错误,不过除了好说教之外,其他的倒是还好,算是过了一个自己本以为很难的关。吃饭的时候张不周向谷雨问道:“我看父亲那里,炉灶餐具全都没有,平时吃饭是怎么解决的?”
谷雨回道:“二爷生性喜净,不喜烟火,做不来庖厨之事。庄户们感谢二爷教书不收束脩,于是商议着让二爷到了吃饭时候,轮流去各家用餐。”
张二良从一户热情的庄户家出来,客气地婉拒留宿的邀请,回到自己的屋子,从床下的箱子里,摸出一小坛酒,关上门往张家陵园走去。将一半的酒洒在一座墓前,怕脏的张二良直接席地而坐,倚靠着那个刻着“楚怀瑾”的墓碑,一边喝酒一边嘀咕:怀瑾,我见到了长大的他,你知道吗,他长得竟然和我年轻时无比相像。你若能亲眼见到,恐怕也要被吓一跳。我还和这小子下了棋,臭小子棋风也和我年轻时很像,但是棋力嘛,要差得远......怀瑾,我错了吗?
夏夜的风吹过山林,卷起一阵呜咽,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哭声。七月十四中元节的准备事宜,张不周撒手让谷雨去和张松负责。张松年年主管此事,料理的很清楚,谷雨只管一应之处,掌握财政大权。张不周去祠堂转了两圈,见没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干脆回来躲清闲。
庄子上送来两只刚在山里猎到的野鸡,张不周拔毛掏内脏,处理起来的熟练劲头看的旁边的四兄弟一愣一愣的。陆升道:“想不到公子还有这么一手”。张不周一边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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