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没注意到皇帝的表情似的,继续道。
“事发紧急,太史尚宫只得匆匆赶来救治。她正准备吩咐别人去寻药,路上恰好碰到了臣,她觉得臣可靠,便把寻药之事托付于臣。臣寻得药便立即赶了来。太史尚宫说,此药对公主的体质是极好,是固本培元的。”
皇帝听完这番话,刚刚那意味深长的表情倒是散了些,不是出于对裴居道的信任,反倒是更像出于对太史绥的信任,在他心里,他也坚定的认为,太史绥是不会害华知微的。
“什么药,让朕看看……”
中军大帐内
太史绥和太医院院判正在紧张的进行治疗,太子的那一刀,不仅用足了力道,致命的力道;更棘手的是,那刀上,有毒。
那是针对华速晟特地准备的毒药,绝不是太医院备着的普通解毒丸可以处理的。两人简单为华知微处理后,便开始辩证论证解毒汤药。
叶扶舟一直守在华知微的床边,他就坐在床榻的边缘,望着华知微的脸,握着华知微的手。
双手交握,并没有他向来讨厌的,肌肤黏腻的感觉,有的只是冰冷和无力。好像一团虚浮的骨肉,落在他的掌心。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不排斥这种感觉。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在别人生病的时候,他想陪在她身边就要用这种方式。他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
他有过惋惜,自己没有像太史绥那样的一手医术,这样就不用坐在这里干着急而无能为力了。但惋惜归惋惜,如果他要有和太史绥这样的一手医术,那他就绝不会有现在这么一身精绝的武功,那么他就不是那样的叶扶舟了,也不会出现在华知微面前。
他迷茫且恐慌,追随华知微是他自幼被教导的一生的信条,如果华知微死了,他真的不知道前路是怎么样的。
对于未来的不确定之外,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揪着点细密的疼。他很疑惑,他害怕华知微离开自己,是因为他本身被灌输的追随的信念,还是只是因为华知微本身?
他想不明白,他用他固有的认知想不明白。但他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华知微信任他,完完全全愿意依靠他,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
“太史尚宫,本院判的这个方子是目前能够解公主中的毒,而又用的都是最快最普通最容易收集来的药材,臣顾及到殿下的身体,对药材用量进行增减,是最适合公主体质的,您为何不同意?”
“这个方子,吾诊断完殿下的第一刻就想到了。它的确又便捷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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