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向来认为,总得给人个甜头,才有做事的动力。
太子希望大冢宰是甘愿牺牲的,这样对他自己,结果最好。
“秀姨,此事再议吧。”
太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此时便不会正面回应女住持的话。不过如果最后由大冢宰顶罪,那么女住持的结局还未知,能不能翻案,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他要不要帮一把呢?
女住持凄惨地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一些曾经痛苦的事情,她没有再强求别的事情,松开了太子的手。
“太子,还是谢谢你,今日来看我。大冢宰若是知道你今日的犹豫,一定会很开心。而我,亦然。”
“……”
太子没有说话,他有些不理解这个女住持为什么是这个表情,因为在他心里,他还是和她有很多的隔阂的,没有两人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亲近。
不过他还是打消了心中的一个念头:“在狱中你保重,孤不能在这里久留,告知了你近日情况,到时候还有人来拷问你,你记得相机行事。”
女住持点了点头,没有再看太子,一直在深思着什么,眼睛发直,盯着地上的干草。
太子走后,女住持开始敲牢房门,大喊道:“来人啊!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
“贫道要告发大冢宰周正生有妻更娶,宠妾灭妻!”
女住持知道,皇帝终究是记起了她的另外一个身份。这么多年,她在帝京城中隐姓埋名,连母家都不能回去,世人几乎忘了她,但她自己绝不会忘记,她原来是谁。
她原本是乐家小姐,按父母之命嫁给了当时还不是大冢宰的周正生,结果婚后一年,却发现这个周正生早在地方任上就与当地一富商之女有染,更是许下了婚约盟誓。
她当即便要和离,去官府状告周正生,结果双方父母都拦住了她,经过一系列漫长的谈判,只允许和离和提供补偿,不允许告官。
《大越律疏》中有《户婚》规定:“诸有妻更娶妻者,徒两年,女家减一等;若欺妄而娶者,徒两年半,女家不坐,各离之。以婢为妻,徒三年,以妾及客女为妻,徒两年半。”
出于顾及面子,和保住这个周家最有希望在朝堂上一展雄图的男嗣的仕途,两家最后经过商量,和平和离,没有表明大冢宰实际上是有妻更娶才导致和离的。
双方都皆大欢喜,只有乐小姐不满意,她才是被欺骗的受害者,却变成了自己母家的筹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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