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湛从后门离开,去了属于华知微联络暗哨之一的成衣店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前往城门处迎接老母亲。
他现在得了陛下的赏赐,总算是能换掉原先那朴素的衣袍了,虽然新衣服也没有华丽到哪里去,但不至于委屈了他国士的身份。
低调归低调,但人靠衣装马靠鞍,你到了这个地位就得有所改变,否则不明所以的老百姓不会把你当官看。
这是出行必备的腔调。
“儿啊……”徐母原本灰暗着眼睛,看到徐景湛眸子顿时亮了,精神矍铄地扶着马车边缘,想从车上下来,徐景湛赶紧抬手按住。
“母亲莫下,待会儿这车会直达儿子租住的新房子。”
“好好好。”徐母一把抓住了自己儿子的胳膊,狠狠地薅,揉捏着看看瘦了没有,哀哀地道,“去年一整年,真是苦了儿子你了。”
“去年听别人念你寄来的信,阿娘的那个心啊担心的不行,为这那被顶替的状元位置,你一整年都未归家。乡里人都嘲笑阿娘,说我是个无福之人,你早就死在帝京了,这辈子不配享受好东西。吓得阿娘马上要从南阳赶到帝京来,告诉你,儿啊,大不了不要这进士了,回家里,在县里当个吏人也能平安一辈子。幸而又得了你寄来的信,找人念给阿娘听,直到你没事,才算放下了点心。还好,阿娘一直都相信你,阿娘就知道,我的儿子不会就这样轻易埋没的。”
徐景湛仰着头,孺沐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在他三岁那年丧夫后拒绝改嫁,凭借一己之力把他含辛茹苦的带大,在他心中永远的强大。
但到底是老了啊……
“母亲,无论别人怎么说,我们都不会是无福之人。儿子会让别人明白,您生了我这个儿子,就是您最大的福气。”
他的母亲丧夫后乡里人说她命硬克夫,拒绝改嫁后说她没本事要养大孩子迟早得出去卖身,她的娘家拒绝帮扶她嫌她晦气,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没有气馁,她都一一听过搁置一旁,靠自己的双手,推石磨,磨豆浆,卖豆腐,一点一点把他养大成人。
徐景湛轻轻地摸索着徐母粗糙的手,尊敬地道。
“还有,母亲,就算是您的话,儿子也不会都遵守。儿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回去的,您也不用担心,儿子就是死也不会回去的。就算儿子死了,也一定会把你安顿好,让您日后无忧安老。”
“夫屈一人之下,必伸万人之上。若不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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