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动容,他看向镇武侯姜时戎,“时戎,姜离是你的儿子,怎么连你这个做父亲的也不知道他可能去了何处?难道我大周不配用他吗?”
圣音轻缓,却蕴含斥责之意。
姜离谏言制莽三策,就已胜过这殿内群臣,能著兵家七卷,更足以说明此子之不凡。
有如此大才,却藏着掖着,不肯献出为朝廷所用,究竟有何用心?
就算他是先秦遗族血脉,又如何。
能毫无保留书写兵家七卷,足以证明他对大周的忠心了!
这些话,景皇虽未明说,但姜时戎却怎么可能领会不到。
只是,武冠天下的镇武侯,此时竟然也有些出神,竟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景皇的话音。
姜时戎手握文卷,如同雕塑,冷峻刚硬的脸颊,波澜不惊、深沉幽寂,眸子刀枪剑阵隐匿,看似不惊不喜。
但心中的滔天巨浪只有他一人清楚。
身为曾经的大周军神,他自然知晓这文卷的意义、价值和高度。
在通读《始计篇》数百字全文后,他就已经意识到姜离在兵道上的造诣,完全超越了他!
一个被他困在小院十年,根本不曾接受过兵家言传身教,只依靠经史典籍和粗浅兵书,就能悟彻出这些伟岸至极的思想。
此等天赋天资,可怕的难以言喻。
就算是他精心培养、抱有极大期望的几个嫡子,也无一人能在兵道上企及姜离万一!
“圣上,此子自幼性情就异于常人,行事乖张,难以用常理揣度,虽有小才,却并非稳重可信之人,尚需磨砺淬炼,否则站的越高,越会对大周埋下隐患!”
三息过后,姜时戎这才身躯微躬,大声回道。
“武侯过谦,这世间凡绝世惊艳之辈,性情皆是特立独行,一言一行难为凡人理解,常常会作出有异常人之举,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吾等都是凡夫俗子,又岂能揣度天人的思维!”李长庚却是摇了摇头。
“大先生不必将此子抬得太高,知子莫若父,姜离何等品行,我岂会不知,诸子之中唯他品行最为乖张,心中更无家族血亲之念!”姜时戎依旧固执己见。
“武侯此言,是在怀疑文圣百贤的意志了?”
李长庚闻言,不悦挥袖,冷哼道:“我听闻武侯已将此子迁入贱籍,欲将其入赘千军侯府为婿?贺楼氏身为主母,更对其暗中打压,甚至不许圣人门生参拜文庙圣贤?
“武侯家事,我不便干预,可你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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